她沒有!
倏地,白臻臉色白了。
她怕!
她怕極了,傅時禮會發瘋,會用上次的方式折磨她。
他們已經有過一次了,這輩子,她決不能再給他碰第二次了,這是她最後的底線,也是最後能守住的寶貴東西。
“我沒有,是陸宴舟他強迫我的,我不是自願的。電梯裡有監控,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調監控的,我沒有勾.引他。”
白臻知道,她越是慌亂,越是欲蓋彌彰,就越能挑起傅時禮的怒意。
她必須冷靜。
找出一切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而此刻,她即便渾身是水,狼狽至極,可依舊麵色坦然,眸光堅定……
終於。
男人麵容上的冷冽緩和許多。
接下來的時間,男人沒再理會衛生間裡的女人,他款步朝著沙發走去,落座後,優雅的點燃了一支煙。深邃的麵龐,在煙霧的繚繞下,略顯深沉。
直到此刻,衛生間裡的女人,才唏噓的吐出一口濁氣,驚魂未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隔了許久,她才終於又有了力氣。
哆嗦著,朝著傅時禮走去。
“傅先生,我……”
“我有事情求你!”白臻忍著開門見山,和他大放厥詞的衝動,忍著找他算賬,質問他這些年,到底對她父親做了些什麼的衝動!
她,如今什麼都不剩。
沒有拿來和傅時禮作對的籌碼,更沒有威脅男人的籌碼。
“說!”
傅時禮勾起唇,身子略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諱莫如深的眸光在白臻的臉上掃過。
“我爸爸他沒死對不對,他在哪裡,你放了他,你把他還給我。”
急急說完,白臻抬起頭,看向男人的反應。
隻見,剛才還淡然隨意的男人,臉色微微變了,他擰著眉,眸光一閃而逝的陰鷙,沉默了許久,他才冷冷地開腔:“誰告訴你的?”
“果然是真的!”
“傅時禮,你不是人,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爸爸已經威脅不了你了,白家也已經沒有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他?”白臻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她死死地握著沙發扶手,隱忍著,發瘋的衝動。
“放過他?”男人輕嘲的挑了挑眼眸,而後,開口:“那麼我的父母呢?誰能放過他們?白大小姐,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沒聽過嘛?”
“借口,都是借口!傅時禮,是你心態扭曲,是你非要用這種方式,彌補你不幸童年……”
“你就是個變態,你這種人,活著,就不配得到愛!沒有人會真心愛你,就算有,他們也會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你!”
她不該這麼說的!
她不該口不擇言的激怒他的!
可,白臻就是忍不住。
她不敢去想象,這五年,傅時禮會怎麼折磨她的爸爸。這個男人冷血,殘忍,不擇手段,這些,她都親身體會過……
她殘缺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對待白正雄,傅時禮會狠上千倍,百倍。
“你說什麼?”
“白臻,有種再說一遍!”男人,冷峻的臉上,冰霜密布。
猛地,她抬起頭:“傅時禮,你也會覺得刺耳,也會覺得痛!哈哈哈,傅時禮,原來你也會覺得痛,哈哈哈……你想聽我說什麼?說你不配得到愛麼?好啊,我可以說一千遍,一萬遍……”
“傅時禮,失去至親,至愛之人是什麼感受,你明明體會過。你明明體會過啊……你要讓我和一樣嗎?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你覺得痛了,那麼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難道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