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胡思亂想腦子轉軸不過來時,門悄悄地開了,小家夥探頭探腦的朝裡看,見白臻醒了,小家夥稚嫩漂亮的臉上瞬間染上高興之色。
“阿姨,阿姨,送囡囡去上學好不好?”
白臻:“……”
小家夥剛說完話,房門便開了。
門外,傅時禮負手而立,看向白臻的眸光帶著些許涼意,他蹙著眉,生冷的不近人情的聲音緩緩地吐出:“既然醒了,就起來。”
瞬間。
白臻心底的那些傷感惆悵,都被傅時禮陰戾的話語給嚇飛了!
她急忙起床,手忙腳亂的跑進衛生間將自己收拾整齊。
……
戀戀不舍的告彆了白臻,小家夥一步三回頭的踏進的校園。
彼時,車上隻剩下了她與傅時禮這尊冒著寒氣的大佛。
白臻大氣不敢喘,心底默默地念著,司機油門再踩猛一點,速度再快一點。
十幾分鐘的路程,白臻感覺自己硬是挨了一個世紀之久,終於到了住處,她急忙打開車門。
隻是,下車時,男人冷鷙的聲音傳來:“今天周六,彆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晚上八點之前,到哪裡,不需要我再說吧!”
心顫了顫。
腳步頓了頓。
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白臻才開口:“我,知道了。”
深知這件事再沒有轉圜的餘地,白臻也已經放棄了。
隻是,麵對和傅時禮上床這件事,她除了深感痛惡之外,就剩下恨不得扒了身上這層皮!
為什麼,偏偏是傅時禮。
心口堵著,她一步步的朝著出租屋走去,隻是,當她掏出鑰匙剛打算開門時,防盜門突然被人從裡推開。白臻沒來得及避,額頭磕個正著。
“我的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出事了!”
什麼……
白臻心漏跳了一拍。
沒有時間詳細解釋了,江月拉著白臻就下樓打車往醫院去,路程三言兩語的把事情前後交代了一番。
“是療養院那邊,他們打電話找不到你,就派人來住處找了。你爸爸他暈倒了,這會兒正在醫院急症室,初步檢查是心臟病引發的室顫和心梗。”
……
白臻趕到醫院時,白正雄正在搶救,驚心動魄的電擊場麵刺痛了白臻的心,她瞬間紅了眼眶,情緒也隨之失控:“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我不可以沒有他的,我不可以沒有他的,你們一定要救他啊。”
醫生對於這種生死離彆的場麵早已司空見慣了,同情心,憐憫心之類的情感,也早已沒了。
“這位小姐,醫生不是神仙,沒有靈丹妙藥,也辦不到起死回生。對待每一個病人,醫生都會儘全力救治,包括你的父親。”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你父親的心臟病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實施手術。隻要心跳,血壓能穩定,我們會第一時間定手術方案。你需要配合的就是,準備錢,至少二十萬。”
一整個上午,白臻都守在醫院,等著白正雄脫離危險,病情穩定,她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隻是,想到手術需要二十萬,她又絕望了。
短時間內,她到哪裡湊這麼一大筆錢。
上次江月姐給她的十萬,還剩八萬多,加陸宴舟給她的兩萬,還差十萬。
一定會有辦法的。
對!
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