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最為狼狽的時候遇到沈庭淵,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我被他拉著進了屋子,他直接把我按在了沙發上。
沒過一會兒,沈庭淵提著個小醫藥箱過來。
“剛剛你打了崔鵬飛,他真的會去告你的。”我皺著眉說道。
跟崔鵬飛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多多少少對他是有所了解的。他這個人隻要是吃了虧,就會想方設法的討回來,更何況沈先生剛剛還放話讓他去醫院驗傷。
沈庭淵沒說話,他拿出棉簽沾上碘酒,握住了我的胳膊。
我下意識的就往裡麵縮,講真,我這個人很怕疼。小時候隻要生病紮針,看見醫生拿著針過來就開始哭,不管多疼都是從頭哭到尾。
“還沒包紮呢,掉什麼眼淚。”沈庭淵看到我一蹙眉,哭笑不得的彈了彈我的腦門。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哭出來了,趕緊抹了抹眼淚。
“就是條件反射。”我覺得太丟人了,“我自己擦就行了。”
“怕就哭,但是不能躲。”沈先生雖然這樣說著,可是握住我的手卻鬆了一些力道。
他大概是怕我掙脫開,竟然將我按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沈先生單膝跪在沙發上,身子微微往前傾,逼迫的我一點躲避的空間都沒有。
大概是在家的緣故,他穿的很休閒。白色的大體恤,黑色的短褲。身上傳來一陣清淡的香氣,是某種洗衣柔軟劑的味道。
很安靜……很溫暖的味道。
“疼嗎?”沈先生將我僵硬著身體不說話了,放緩了手,“碘酒有些疼,但是得消毒。處理不好了將來會留疤,乖一點彆動。”
聽到沈先生的勸慰,我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不疼。”
女人啊,果然是要人寵著,才有資格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