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亮,急忙點頭,過了會一想又不對,既然他有趕走黃皮子的法子,為啥不教我爺?
我猶豫片刻,委婉的問了他。
他回道:“道不同,你與我結成陰契,便是我的人,我能將我師門中的法子教給你。”
我恍然大悟,忙感激的跟他道謝。
他輕笑一聲,撚起我的一撮頭發把玩,說:“不必道謝,我救你便是在救我自己,你出事,我也會灰飛煙滅,反之亦然。”
也就是說他要是魂都沒了,那我也會不得善終。
看來我們兩個是徹底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歎口氣,發現自己正虛倚在鬼仙的胸口,姿態著實有些親昵,我尷尬不已,訕笑著直起身子,往炕邊挪。
可挪了兩步就被鬼仙扯回去,結結實實的撞到他胸上,他雖然是個鬼,可身體硬的跟石頭一樣,疼得我悶哼了聲。
他一手扣在我的腰上,道:“害羞?”
我點點頭,半晌又搖頭,一方麵是長這麼大沒跟異性這麼親密接觸過,確實害羞,另一方麵是害怕,真的怕,任誰被一個帶著麵具的鬼摟在懷裡,靠著冰冷堅硬的身體都得怕。
他低頭,緩和了語氣,道:“不必害羞,你早晚都得跟我……”
說道一半,他停住沒再說。
我僵著身體,不敢追問他沒說完的那句話是啥。
過了會,他輕聲呢喃:“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我心頭一驚,他說的是這次!
我緊張的搓著衣角,心思轉了又轉,最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轉移話題:“死人發就是死人的頭發嗎?那我是不是得去偷偷挖彆人的墳?你會畫驅魔符嗎?童子尿倒是好找,讓村裡的男娃子給我尿一泡就行了。”
冥冥中,我有種強烈的直覺,他那些話我不能接。
我縮著肩膀,不敢抬頭,他卻直接捏著我的下巴,讓我仰頭跟他對視。
他目光淡淡,審視著我。
我心跳如雷,強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唇瓣倏地一涼,他用大拇指摩挲著我的下嘴唇,一下一下的讓人心癢,他手指冰涼,我卻感覺自己的嘴唇著了火。
“驅魔符去找那姓孫的靈婆,她會畫,至於死人頭發……”他盯著我的嘴笑了聲,兩隻手都扣在我腰上,道:“明日會有人來找你看臟,你跟著他走即可。”
又是去看臟。
我苦笑著說:“可我真的不懂看臟那些事。”
他道:“我會幫你。”頓了頓,又補上一句:“莫怕。”
我認命的歎口氣,他都這麼說了,我就真沒反對的餘地。
更加讓我崩潰的是這鬼似乎沒有鬆開我的打算,我掙紮著想起來,他卻將我摟的更緊,斥道:“彆動。”
我隻好神經緊繃的靠著他,後來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我縮在被子裡,確定鬼仙已經離開才穿衣下炕,剛吃完早飯就有人來敲門。
打開門一看,來找我的竟是石壩子村的麻子。
麻子人如其名,長得一臉麻子,坑坑窪窪,加上個子不高,人也瘦,三十多才娶上媳婦。
他搓著手,拘謹的站在門口,支吾半天才說出完整的話:“曉曉啊,你會看臟不?我想找你幫個忙,我家裡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