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線從石像裡鑽出來,抽在白衣女鬼身上,硬生生的將她給抽了下來。
饒夜煬出現在我跟前,無奈的斥責道:“出息。”
我癟癟嘴,大概也明白他不出來的原因。
他是想要讓我自己對付這女鬼,用這女鬼練手,可他也不想想,我活了這十八年,也就光腚跑的時候跟人打過架。
現在對著這女鬼,可不就是憑著本能撕咬抓撓。
看見饒夜煬,白衣女鬼神情恐慌,四肢著地,快速爬向窗戶。
饒夜煬冷笑一聲,驅使著血線將她纏住。
他走到白衣女鬼跟前,用血線掀開她的頭發,往她脖子上看。
我忙著過去,驚愕的發現白衣女鬼的脖子上竟然也寫著個數字,是五。
李家寶媳婦和鄭梅的脖子上也有數字,分彆是十一和十。
之前我認為這數字是受害者的被害順序,可現在白衣女鬼身上也有,她總不能也是受害者吧?
或許,這數字根本不是被害順序。
白衣女鬼哭求道:“放過我,求您放過我。”
饒夜煬神情淡淡,瞥她一眼,白衣女鬼瞬間收了聲,渾身顫抖的縮在地上。
在送陰村作惡百十來年的厲鬼見到饒夜煬都怕成這樣,那他得厲害成啥樣?
我心中再次竊喜,真的撿到寶了。
“在這進行鬼祭的人是誰?”饒夜煬問。
洗腳女人搖頭,說:“我隻知道他們是一夥人,最常出現的是個駝背人,在送陰村拆除的時候,我就被他趕了出去。”
“你被趕走了?也就是說這些年在這作惡的不是你?”我擰眉問。
“不是,這些年我一直在吳鳳霞的背上。”洗腳女人說。
我心中驚駭不已,要是照她這麼說,鑫源小區建成後,在這出現的洗腳女人另有其人。
饒夜煬食指在血線上一彈,血線穿透洗腳女人的胸口,她驚愕的瞪著我們。
饒夜煬眼神冷漠,周身再次被黑氣籠罩。
他是要把這洗腳女人吃了。
我識趣的退後幾步,盯著他後背上的血線,他背後的血線始終沒有再往大擴散,卻越來越粗。
我有些好奇,這些血線到底代表啥呢?如果擴散到全身,或者是連成片,又會發生啥事?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饒夜煬已經把洗腳女人吞了,
他一揚手,血線抵在我的嘴唇上。
我用眼神問他:“乾啥?”
“吃掉。”他回道。
我低頭,看見血線的頭上有一滴血。
應該是洗腳女人的魂血。
我張嘴吞了下去,幾秒後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嘴裡一股子腐臭味,胃裡直翻騰。
我委屈的看了饒夜煬一眼,捂著嘴跑到洗手間,扶著洗手台乾嘔,隻覺得嘴裡臭味衝天,都要被熏暈了。
用水漱了半天,我才緩過來。
“這次的咋這麼臭?”我捂著嘴問他。
他坐在沙發上,大爺似的翹著腿,“這女鬼罪孽重,不過你放心,除了你自己沒人能聞到那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