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在我的臉頰親了一口,道:“難得這麼聽話,那就不劃了。”
看他把刀子扔到一邊,我鬆了口氣,被嚇出一後背的冷汗。
他隨手把剪掉的袖子扯成布條,代替血線把我的手重新綁著,還體貼的留下一塊蓋住我的眼睛。
“饒夜煬,你到底要乾啥?”我驚慌問。
他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冰涼的血線在我的胳膊上纏緊,緊接著像是有針紮在我的皮膚上,不重,隻是輕微的刺痛,疼的讓人心裡發癢。
偏偏饒夜煬的一隻手還在我腰上輕撫,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在我體內升騰起來,難耐的很。
“原來你喜歡這樣……”他在我親了下,含笑道:“看來,我以前太溫柔了。”
我又羞又窘,眼下小命捏在他手裡,還不敢還嘴,隻能彆開臉。
手臂上那種刺痛的感覺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全身都是熱汗,臉上燒的不行。
手臂得到自由,我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條,羞惱的瞪了他一眼,質問道:“我胳膊上這都啥玩意兒?”
他竟然在我的胳膊上紋滿了血線蛛網,頭發絲一樣的血線在我胳膊上交錯纏繞,看得我瘮得慌。
他起身,收起掌心的血線,“不識貨,這上麵都是我辛苦煉出來的陰血,融入你的皮膚,可以幫你對付鬼怪。”
幫我對付鬼怪?
我試著摸了下胳膊,雖然紋著蛛網,可皮膚還是很光滑,這細密的血線像是跟我的皮膚融為一體了。
按照饒夜煬的說法,往後我再跟鬼打架,豈不是真的擼袖子就能上了?
“這就是你掌心血線裡麵的?”我試探著問。
他點頭。
我湊過去,“那你煉這個乾啥用呀?”
我好奇很久了,他的後背都是一條條的血線,武器也是從掌心鑽出來的血線,每次吃掉鬼魂之後,血線的顏色都會變得鮮豔,甚至變粗。
他睨我一眼,丟下一句:“這不是你該管的。”
說完,鑽進了石像裡。
不說拉倒,我撇撇嘴,去臥室換了件長袖。
剛換好衣服,孫大勇就來了,我笑著把他迎進屋,把今天保安跟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學著饒夜煬的模樣,似笑非笑的睨著他:“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孫大勇聽完很驚訝,指天發誓說絕對沒騙我,看我不信,他急道:“我真沒騙你,我是從鑫源小區的開發商程經理那裡聽說的,為了這事,我給他送了好幾萬的禮。”
經理和保安,到底誰在說謊?
我仔細回想今天跟保安的對話,和他說話時的表情,他當時的恐懼很真實,不像裝出來的。
“你說的那個程經理在啥地方?”我問孫大勇。
他回道:“他還在江陰工作,不過這幾天出差去了,你要想見他得過幾天。”
又跟孫大勇說了會話,我就讓他回去了。
他走後,我坐在沙發上發愁,這事可咋辦?
我本來想著先確定車庫的情況,再找機會進去,可現在一想,不親眼進去看看,光聽彆人說很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