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說了下鑫源小區的事,把那塊黃布遞給他。
“那撥人真是瘋了,扔垃圾前都不處理一下。”他嘖嘖兩聲,沒見有多驚訝。
……那我不就是玩了一個月彆人扔的垃圾?
我默默掏出濕巾擦手。
可等他看見布上的圖,臉色大變,嘴唇微微顫抖,雙手近乎虔誠的捧著那塊布。
我被他的反應嚇到了,連忙問:“圖是啥意思?”
他眼中的震驚逐漸褪去,把布遞給我,掏出一根煙來點燃,連吸好幾口才說:“我不知道,我隻是看見你爺的死法被繡在上麵,有些驚訝。”
他這是把我當小孩騙麼。
抽完一根煙,他目光深沉的看我一眼,“好好上學。”
說完這話,他飯也不吃了,結賬往外走。
我追上去,“叔,你還沒說你找我有啥事呢?”
“沒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他敷衍了句,攔下輛出租車離開了。
他大老遠的從濱河縣跑過來,肯定是有事找我,可他看見繡圖之後卻不說了。
我把黃布揣兜裡,更加好奇這幅繡圖的意思。
“等放假了,我再去濱河縣找他。”我做了決定。
因為我和饒夜煬沒法分開,開學後我隻能騎車回家睡覺,同宿舍的人問起來,我胡謅說爸媽在市裡打工。
軍訓完就是國慶假期,宿舍裡大部分都要回家,隻有我原本應該住在我上鋪的劉彤留在學校。
她開朗大方,跟班裡人的關係處的都挺好,不過我覺得她有些嬌氣,可能是我在村裡跟著爺爺生活,過得太糙了。
“曉曉,明天就放假了,你有什麼安排?”她笑著問我。
我得去濱河縣找盧東來,不過我沒告訴她,“就在市裡走走。”
而且我這段時間確實在四處閒逛,運氣好的話還能碰見個作惡的冤魂,我上去把對方打得半死,饒夜煬再出來一口吞掉。
不過按我的觀察,饒夜煬早就不需要吞鬼,他還讓我四處給他找鬼純粹是想折騰我。
劉彤雙眼一亮,靠近我,一副神秘的模樣:“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不出去旅遊。”我拒絕道。
不知道我爸是故意的還是真忘記了,給我交了學費後,就沒再給我生活費,我現在就靠著我爺留下的錢和前段時間掙得那幾千塊過日子。
劉彤嬌笑兩聲,“不是旅遊,就在學校裡,你平時在外麵住,咱們都沒一起玩過,現在宿舍其他人都要回家,隻有你陪我了,就一晚上,好不好嘛?”
她都說到這份上,我就順勢答應了,其實我也想交個能談心的朋友。
“那說定了,明天晚上七點在東門口等我。”說完,她就去找班裡同學吃飯了。
第二天軍訓結束後,我回家匆忙洗了個澡,趕在七點之前回到學校。
說是七點,可我一直等到七點三十多也沒見劉彤過來,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
我心裡煩躁,靠在校門口的大樹旁,尋思著要不回去得了,這時候一陣微涼的風吹過來,撫平了心裡的暴躁,我舒服的喟歎一聲。
不對,這是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