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警方過來,勘察現場後不就能知道現場還有彆人嗎?”我擔憂的說。
饒夜煬是個鬼,沒有指紋腳印,可我跟杜濤不一樣,圖書館裡肯定不少我倆的指紋腳印。
“你救了孫文斌,了卻方怡然的心願,算是一件陰德,能省去很多麻煩。”饒夜煬解釋說。
我恍然大悟,心裡美滋滋,陰德還有這樣的好處。
“對了,剛才在老圖書館裡,為啥方怡然那麼聽你的話?”我好奇地問。
他仰頭,輕蔑一笑,“我可是鬼祖宗,她敢對我不敬?”
“……行吧,你開心就好。”我覺得他在敷衍我。
我把杜濤扶到操場,等他醒過來,確定他沒事之後,我就想著回家了。
誰知道杜濤死皮賴臉的不讓我走,非讓我明天就去看他表哥,我不同意就要堵著操場門哭。
我被他搞得腦殼疼,無奈道:“我去還不行嗎,你彆鬨騰了。”
杜濤立即立定站好,賤兮兮的笑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在這等你。”
“嗯。”
我回家趕緊洗了個熱水澡,擦頭發的時候,我對著鏡子摸我肩膀上的皮。
杜濤說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從我肩膀裡伸出來,是真的還是他看錯了?
我鬼使神差的去照著書畫了張鎮煞符,貼在肩膀上,緊張的盯了半天,符紙都沒啥異常。
我鬆了口氣,把符紙扔進垃圾桶。
“真是太倒黴了,莫名其妙就被鬼眼盯上,”我自言自語道。
本來想著鑫源小區的事情解決,我隻要專心去找我爺就行了,誰知道現在又扯出個啥鬼眼,還莫名其妙的收了個小鬼眼,被大鬼眼恨上。
饒夜煬出現在我身後,身體貼著我,手指伸進我半乾的頭發裡,“這很正常,你克鬼物,卻也天生招鬼,總會被這些事纏上,即便是我也控製不了,何況這裡是江陰市。”
原來我是個天生引雷體質。
“江陰咋了?”他最後那句話有深意啊。
“你還記得為何會選擇江陰大學麼?”饒夜煬問。
“當然是我自……”說到一半我卡殼了,一股寒意直衝腦門,“是我爺希望我來這裡上學。”
事實上,我高考後看上的是帝都的一所一本學府,是聽我爺說江陰大學教的不比帝都的那所學府差,關鍵離家還近,我才報考的。
饒夜煬低頭在我耳垂上親了下,意味深長道:“所以,往後這些醃臢事隻多不少。”
我被他親的渾身一顫,腦袋裡亂糟糟的,剛想問他江陰市到底有啥特彆,就見他勾起嘴角,笑道:“不過這樣也好,破銅爛鐵需要的就是錘煉。”
我:“……”
饒夜煬那死鬼還是以往的作風,高深莫測的說幾句話,把我搞得忐忑不安後就回石像了。
我氣得肝疼,卻無計可施。
必須要找到鬼眼,我已經忍不住想要砸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