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如果今晚就離開,他給杜濤賠五千塊錢。”周軒走進屋裡,說。
徐明偉一聽,鬨開了,“我說什麼了?他們就是做賊心虛,杜濤就是他們打傻的,白天就該報警,你們非得找個女的來,屁用沒有。”
“小子,我真是給你臉了。”一個穿著青色褂子的男人衝進屋,一把揪住徐明偉的領子。
徐明偉哪裡打的過常年乾重活的莊稼漢,幾乎是被莊稼漢拖在地上走。
周軒和趙傳生想上去幫忙,卻被其他村民攔著,兩人也動了氣,跟人推搡起來,一時間場麵一片混亂。
徐明偉被青色褂子男人拖到院子裡,壓在地上,眼瞅著一拳就要落下來了,杜濤突然跳起來,衝到院子裡,一頭撞在青色褂子男人的腰上。
他表情扭曲,眼裡滿是怨恨,一口咬在青色褂子男的耳朵上,無論彆人怎麼拉扯都不鬆口。
騎在杜濤脖子上的虛影逐漸清晰起來,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裙子,露在外麵的皮膚上有很多傷。
小孩死死地盯著青色褂子男人,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突然伸手朝男人抓了一下,男人胳膊上出現一道黑手印,小女孩慘叫一聲,身形再次發虛。
杜濤也跟著發出一聲痛呼,被人拉開了。
青色褂子的男人捂著血淋淋的耳朵,惡狠狠地瞪著杜濤,要衝上去打他。
小女孩緊緊地抱著杜濤,哭著說:“叔叔,幫我,爸爸要打我。”
聽到這,我立即擋在杜濤前,衝著那男人大喊說:“你女兒回來了!”
院子裡的人都停了手,看向我。
我指著杜濤說:“他中邪了,上他身的就是你女兒。”
“朵朵,我的朵朵喲。”
白天哭墳的老太太突然從人群裡衝了出去,撲到杜濤跟前抱著他不撒手。
青褂子男人強裝鎮定說:“胡說,朵朵都死了,咋會回來?”
我冷笑道:“這就要問你了,好好想想,朵朵是咋死的?”
那孩子身上都是傷,生前肯定被打的很慘。
“當然是……病死的。”他心虛的說。
老太太朝著青褂子男人呸了聲,罵道:“你個爛東西,到現在了還在說謊,她才那麼大點,劉全友那個黑心貨就敢欺負她,放著家裡婆娘不睡,跑來欺負朵朵,你覺得沒臉,不去找劉全友,跑回家打朵朵,還有你們……”
老太太指著周圍的村民,“就為了劉全友送的那點錢,你們就昧著良心當做不知道,眼睜睜的看著朵朵被他爸打死,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死後就該下油鍋。”
老太太罵歸罵,事情卻說清楚了,騎在杜濤肩膀上的女孩就是老太太口中的朵朵,青色褂子男人是朵朵的爸爸。
她被村裡的劉全友欺負,因為劉全友給村裡人和朵朵爸爸送了錢或者是禮,他們都沒管這事,朵朵爸爸覺得這事丟臉,不敢去找劉全友,反而是回家打女兒,而朵朵就是被他打死的。
我氣的手腳都有些發抖,恨不得一腳踹死朵朵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