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她一眼,沒摸清她口中的主子到底是個啥來路,我沒胡亂動手,最後還是跟她一起走進院子裡。
從院子走過去的時候,我看見桌子上擺著幾個破盤子,裡麵放著樹根和正在蠕動的蟲子,杜濤他們幾個男生被那兩個女人哄著吞了兩條蟲子。
我看得胃裡直翻騰。
反而是薑玲玲和高冉,即使被鬼迷了眼,麵對周圍陌生的男鬼,也還記得矜持,都滿臉嬌羞的坐著,沒有吃東西。
屋裡,一個穿著喜服的男人背對著我站在床邊。
“主子,來了。“老婆子恭敬的說。
喜服男人擺擺手,老婆子低頭退下。
他轉身,臉上帶著溫煦的笑,說:“沒嚇到你吧?”
我往他腳下看了眼,沒有影子,這是個要成親的男鬼,他長的很清秀,笑起來使人如沐春風,氣場沒有饒夜煬那麼淩厲。
聽見他的話,我搖搖頭。
他拿著紅綢緞紮成的繡球,歉意道:本是你我成親之時,我該給你的,那時候我身體不好,連你的蓋頭都沒掀開就去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又要去地下述職。”
我眨眨眼,這個男鬼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眼神神情,失落的說:“我得去地下走一趟,熬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教化孤魂精怪,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有公職,你且再等等,我過些年再回來找你。”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認錯人?”
他搖頭,“我不會認錯,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
說著,他走到我跟前,我竟然覺得他的氣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遞給我一塊令牌,我低頭一看,竟然是渡陰人的令牌,而且這塊四周鑲著銀片,看著比周軒的高級,“這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往後你會有用。”
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伸手接過令牌。
他趁機伸出食指,點在我的眉心,我隻感覺眉心一涼,像是有啥東西鑽了進去。
“你……”
他食指抵在我的唇邊,衝我噓了聲,臉上的笑容更大,身形逐漸消失。
男鬼離開後,張燈結彩的農家院消失,在我麵前出現一片荒地。
我扭頭往回看,就見薑玲玲坐在地上,杜濤的舍友已經臉色酡紅的醉倒在地,而杜濤手裡還攥著一隻死老鼠。
我剛要去把他們叫醒,眼前就閃過一道陰影,饒夜煬出現在我眼前,他眼神淩厲的掃過四周,聲音低沉:“剛才你看見了誰?”
“沒,就是……”
我話還沒說完,他目光一縮,死死地盯著我的額頭,臉色驟然低沉,竟然破天荒的罵了句臟話,二話不說直接把我拽回度假村的房間。
“杜濤他們……”
“死不了。”
看著他實在是生氣,我也沒再堅持,隻是離開的時候發現吳立陽和高冉不見了。
回到度假村,饒夜煬就把我摁在床上,血線直接刺破我的眉心,往我身體裡鑽,我嚇得嗷嗷叫,疼得我渾身抽搐,跟他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