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其他人都赴了鬼宴,隻有他們兩個失蹤了。
我們三個又回到石河子度假村,開了三間房,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次我住的是高冉先前住的房間。
我剛推開門就看見饒夜煬坐在床上。
“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他說。
我拉起窗簾,疑惑的看他一眼,“問你啥?”
他往床上看了眼,“關於你那兩個同學的死,那個人死前特意喊了好幾聲血絲,你沒懷疑是我動的手?”
我雙手環胸,靠著牆,學著他的樣子,似笑非笑:“那你來說說,是你動的手嗎?”
他的臉上緩緩蕩出笑容,走到我跟前,低頭凝著我,“為何沒有懷疑我?”
我歎口氣,“你要真是想對他們動手,絕對會讓他們徹底魂飛魄散,怎麼會給自己留下話柄?而且你在家的時候從來沒有碰我的手機,每次手機亮了你就是看一眼,你根本不會用智能手機,對不對?”
他被我說的再次黑了臉。
我看他這憋屈樣,終於有種出氣的感覺。
他順勢攬住我的腰,柔聲說:“彆離開我,知道麼?”
我靠在他懷裡,良久,點點頭。
我跟他的這場冷戰開始和結束都有些莫名其妙,彼此間的問題依舊存在,隻是饒夜煬選擇無視,而我沒有再堅持。
我想要問問他,那天我在山頂上見到的人到底是誰,卻不敢開口。
就在我昏昏沉沉,要睡著的時候,饒夜煬突然說:“你昨晚見到的男人本是這裡的土地,如今功德圓滿,已經去了地下,成了正經的陰差。”
“他是土地?還成了陰差?”我回想著那個男人的樣子,說實話,一點代入感都沒有。
土地不都是矮老頭麼?
“土地是介於渡陰人和陰差之間的地仙。”他說了句,興致不高。
我點點頭,沒再問。
本來還算計著晚上再去山上,誰知道我躺在他懷裡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我去洗手間洗臉,抬頭往鏡子裡看了眼,腦袋嗡的一聲,怔怔的看著鏡子。
“他在騙我,我隻是他培養的工具,他對我根本沒有真感情。”鏡子裡的我緩緩說:“他跟你在一起,想要的不過是你的身體,就是想睡你,他那麼俊朗,會看上你這個村姑嗎?”
鏡子裡的我滿臉嘲諷,越說越猖狂,都沒發現自己露餡了。
“你想要活著嗎?想要活著,就去殺了他。”
她說完這些,我竟然聽她的話,往外走,出了洗手間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走到床邊,舉起刀,對著饒夜煬的胸口。
“不行,我不能對他下手。”我在心裡說。
“你必須殺了他。”我的視線不受控製的黏在床腳的落地鏡上,裡麵的我神情猙獰的怒喊:“殺了他,快點殺了他。”
我攥著水果刀,手心直冒汗。
就在這時,一隻手憑空伸進鏡子裡,直接掐住鏡子裡那個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