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軒沒啥事,我就讓他跟我回紅樓。
“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平靜。”周軒說。
我瞥他一眼,死死地掐著手心,儘量讓自己平靜的說:“你想象中我會怎麼樣?”
“會發狂,不問青紅皂白,不聽我的解釋,拚儘全力讓我給饒夜煬償命,或者是你會自暴自棄,用渡陰令牌再次把地下的人引出來,跟他們拚命。”周軒說。
我扯扯嘴角,“你想多了,我笨不代表我沒有腦子。”
饒夜煬都不是那些黑影的對手,我就算是把他們引上來又能咋樣?還不是被他們弄死,我要是死了,我可就等不到饒夜煬回來,也沒法幫他報仇了。
周軒搖頭,神色認真道:“你錯了,你不笨,甚至很聰明,憑良心說若是把你我的位置調換,我不見得能做的比你好。“
楊三爺冷哼一聲,“不可能調換,繞爺爺昂看不上你。”
周軒沉下臉,“我沒跟你說話。”
“我也沒跟你說,”楊三爺瞪眼。
兩人對峙半晌,嫌棄的彆開頭。
我也沒管他們,事實上我現在遠沒有表麵上鎮定,相反我心裡亂糟糟的,隻想著趕緊把周軒帶給許餘年,等許餘年把他的魂血吞下。
回到紅樓,我一進門就看見許餘年站在客廳裡,他看著饒夜煬經常坐的位置,麵色悵然。
看我進來,他臉上揚起看似輕鬆的笑,“他失蹤了?”
“嗯。”我應了聲,把周軒的魂血和渡陰令牌給他,“你吞下。”
許餘年麵露詫異之色,看了周軒一眼,接過渡陰令牌和魂血,猶豫半晌把魂血吞下。
周軒好歹是個渡陰人,魂血的滋補效果很明顯,許餘年吞下後臉色好看不少。
他端詳著手上的渡陰令牌,勾唇冷笑,“不愧是用人命換來的渡陰令,凶煞之氣如此之重。”
“你的又能好多少?能開陰間門的渡陰令牌百年難遇,你得到的那一塊怕是也沾了不少血吧?”周軒淡淡道。
許餘年勾勾嘴角,用指甲在周軒那塊渡陰令牌上畫了圖,我看著像是跪拜姿勢。
我注意到周軒的臉上閃過屈辱的神色。
畫完後,許餘年把渡陰令牌丟給周軒,也沒說話,轉身回了西屋。
楊三爺冷著臉,說:“還不走?”
周軒深吸口氣,收起渡陰令牌,扭頭跟我說:“我回去整理一下,明天把我所知道的關於江陰的所有事告訴你。”
等到他離開紅樓,楊三爺籲出口氣,跌坐在沙發上,捂著胸口一副後怕的模樣。
“多虧周軒眼下沒有其他的心思,按照咱們如今的情況,他要是出手,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楊三爺歎道。
我反應過來,楊三爺剛才裝出那副高傲又凶狠的模樣,隻是為了嚇唬周軒。
寓言從東屋出來,表情蔫蔫的,“饒夜煬還是離開了,在他一個一個的給你往回帶鬼的時候,我就知道會這麼一天。”
我心頭一顫,順著他的話問:“為啥?”
“給你找幫手啊,你仔細想想,憑著饒夜煬的心氣的和手段,他用得著我們?他把我們弄回來,隻是為了在他離開後,能跟你有個照應,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寓言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