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學生擺擺手,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是想要儘快變成渡陰人。”
我露出更加諂媚恭敬的笑容,“要是能成,以後就更好給您辦事,不是?”
“我這次上來的目的之二就是要在江陰重新任命一名渡陰人,既然你這麼想要當,我就成全你。”話落,他一甩手,手上出現一根毛筆,“將你現在使用的渡陰令給我。”
我猶豫半晌,把許餘年給我的那塊渡陰令牌遞給他。
在他接過去的時候,我就默默退後兩步,雙手背在身後,緊緊地攥起拳頭。
果然,他看著這塊渡陰令牌臉色逐漸凝重:“你從何處得來的?”
“是個土地爺臨走之前給我的,他說自己就要到地下去了,留著也沒用。”我說。
男學生又盯著渡陰令牌看了幾眼,問我:“你叫什麼?”
“杜濤。”我絲毫不心虛的說。
他用毛筆在上麵寫上“杜濤”兩個字,然後還給我,“以後你便是江陰的渡陰人,若是遇到難事,可以在午夜之時對著渡陰令牌焚燒鬼香,自然會有人來見你。”
“是是是,我記住了。”我說。
搞到現在,我心裡犯了難,他要是還讓我領著去找石曉曉可咋整?
“要不,我把他騙回紅樓,趁機把他給解決了?”我在心裡想著,開始琢磨成功實施這計劃的可能性。
我正想著的時候,一縷青煙突然從地下飄出來,男學生臉色一變,急忙彎腰把那縷青煙吸走,然後閉上眼。
他這是在搞啥?
我暗暗打量他,總覺得這個地下來的陰差不僅傻,還神神叨叨的。
幾秒後,他睜開眼睛,“主人傳來消息,殺石曉曉的事情暫且擱置,我現在需要去把主人要的東西拿下去。”
說著話,他看了一圈,然後往南走。
難道他剛才吸進去的那縷青煙是地下給他的口信?
我本想借機逃跑,誰知道他走了幾步,看我沒跟上,還特地叫我。
我無奈的歎口氣,隻能跟上去。
“主人說馭人之術在於恩威並施,如今我讓你成為渡陰人這便是恩,往後你要是不聽話,我隨時都能讓你魂飛魄散。”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特地做出呲牙咧嘴的凶狠姿態。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麼敢不聽話呢。”我露出害怕的表情,奉承道。
他滿意的點點頭,“主人又說對了。”
我低頭,翻了個白眼,地下是從啥地方找了個逗比?
越跟著他往前走,我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他這方向可是衝著實驗樓去的。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生怕他是衝著饒夜煬來的。
誰知道他竟過實驗樓而不入,直奔老圖書館後頭的樹林子去,跑到埋著寓言棺材的地方,用腳丈量半天,最後停在西南方的一堆雜草前,距離寓言的棺材大概半米距離。
男學生身上的女鬼也不管這具身體會不會損傷,直接上手挖,沒幾下男學生的指甲就劈了。
我想要幫忙,他也不讓,挖到最後,男學生的十指血肉模糊。
“找到了!”他高興的看著坑裡,“不愧是尊使大人的墳塋,竟然能把這東西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