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見過那麼多恐怖的鬼,咋可能怕鬼?
“那倒也是。”杜濤撓撓頭,叮囑我說:“那你從裡麵出來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看我應了,他才匆匆推開左邊的門。
我走到右邊的門前,捏著兜裡的木頭,深吸口氣,給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設,這才推門進去。
“歡迎光臨,門票三十。”
大門右側坐著的穿著白紗裙的女人,一臉不耐的坐在凳子上,頭都不抬的說。
“……哦。”我掏出三十塊錢給她。
她接過錢就不再說話。
我往鬼屋裡看了眼,心中陡然一沉,鬼屋裡的鬼氣很濃,跟走進鬼窟似的。
不過鬼屋的設施很破舊,布置的像普通人家,桌椅板凳都有些掉漆。
沒用各種顏色的燈光來烘托恐怖氣氛,隻在房頂掛著一盞白熾燈,燈光照在地上,慘白一片。
我剛走到桌子旁,啪嗒一聲,一滴水珠落在桌子上,燈光快速閃了下,腳腕上突然涼了下。
我低頭看了眼,然後平靜的收回目光。
正常人肯定看不見,可我是活死人,我很清楚的看見一個渾身是水的小孩從桌子下鑽出來,摸了我一把,又縮了回去。
怪不得杜濤說這間鬼屋能把人嚇哭、
裡麵都是真鬼在嚇人,不哭才怪。
“能把鬼囚禁在這裡,讓他們嚇人卻又不傷人,建造這間鬼屋的人有點手段。”我自言自語的說著,直奔鬼氣最重的臥室而去。
從洗手間裡鑽出來,準備要嚇唬我的小水鬼聽見我這話,愣住了,震驚的看著我。
我亮出掌心的血線,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他嚇得臉色一變,頭頂的燈滋滋啦啦的響,扭頭鑽回浴室,再沒動靜。
我冷哼一聲,推開臥室的門,發現這是一條可以建造出來的狹窄通道,隻能容一人通過。
通道的那頭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
我雙手握緊拳頭,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快要到儘頭的時候,聽見前頭有說話聲。
“真要對石曉曉下手?”一個男人問。
“當然,難道你們不想當江陰的渡陰人?周軒已經死了,現在江陰是石曉曉做主,我特地打聽過,她還不是地下承認的渡陰人,即使出事也不會有人管。”
一個女人尖聲回道:“都說石曉曉跟江陰埋著的那位有關係,照我說都是假的,要真的有關係,那位早就讓她當真正的渡陰人了,周軒成為渡陰人短短兩年,就靠著江陰那位發號施令,地下都不敢惹他,你們難道不想這麼風光嗎?”
我有點無語。
今天真是倒黴,老莫名其妙聽牆角不說,聽到的還都不是啥好事。
轉念一想,我倏地瞪大眼睛,用力的攥住兜裡的木頭。
童子說這東西能蓋住我身上的死氣,看來是真的,不然我就該被發現了。
裡麵還在商量如何暗算我,我聽了會,覺得沒啥意思,就轉身走了。
經過門邊那賣票女人的時候,我腳步頓了下,注意到她要抬頭,我連忙要走。
可還沒等我邁步,一隻冰涼的手就搭在我的肩膀上,女人幽幽道:“你不害怕麼?”
我扭頭,正好對上一張血肉模糊的女人臉,臉上皮肉翻起,露出沾著血絲的白骨,雙眼就是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