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無力吐糟。
沈大友的飯店門上寫著“食”,鬼屋的門上寫著“玩”。
我原本以為這就是隨便寫寫,誰知道這竟然是那地方的名字。
看我不說話,沈大友麵露忐忑之色,試探著問:“你是嫌棄錢少?要不一萬?”
……我第一次發現他是個智障。
“八千吧。”我無奈道。
他鬆了口氣,“行,我這就去安排。”
沈大友離開後,杜濤湊到我跟前,皺眉說:“我怎麼覺得他比我還笨?“
我解釋說:“他不是笨,他是不了解現在的物價。”
沈大友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院方的通知,說我可以出院養病。
杜濤把我送回紅樓,看著我收拾好東西,才離開。
許餘年雙手抱胸,“這臭小子對你可真上心。”
“礙著你了?”我懟他。
他瞪眼,顫手指著我,“你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我走到他跟前,微微一笑,“我不光說話夾槍帶棒,我還要帶你去乾活。”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土地爺,我……”
我打斷他的話,“那就是過去的事了。”
我不想再跟他瞎侃,把楊三爺和寓言叫出來,鄭重道:“你們也知道前一陣子發生了啥事,往後我跟你們畏懼的黃泉尊使也就那樣了,你們要是想離開,儘管走,要是想要留下,就跟我搬去食玩。”
紅樓這地方,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不僅僅是這是饒夜煬給我找的地方,我現在不想住在這裡,更重要的原因經常有江陰大學的學生來門外晃悠。
紅樓出過紅衣女鬼,我又是搬進這裡後瘋掉的。
有很多學生認為這裡有股神秘力量,我甚至聽說有人跑到紅樓外麵玩筆仙遊戲。
不過因為許餘年他們就在紅樓裡,沒有筆仙敢過來,他們並沒有成功。
“我跟著你過去。”楊三爺毫不猶豫的說。
許餘年也笑著說:“我的魂血都在你身上,當然得跟著你,搬家的時候記得把楚絮的屍體帶上,我太喜歡她的陰氣了。”
寓言沉默好半天,說:“真的可以走嗎?”
我點頭。
“那我離開幾天去處理些私事,等我辦完事了就去食玩找你們。”寓言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
楊三爺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眼中滿是擔憂:“你要去辦什麼私事?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夠處理。”寓言說。
他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會反對,收拾好行李,等到天黑後就帶著兩隻鬼打車去了食玩。
食玩已經重新裝修過,生意也恢複以往的火爆,裡麵人聲嘈雜,鬼魂四竄。
許餘年一手舉著黑傘,一手提著楚絮的屍體,嫌棄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楊三爺卻很喜歡這裡,隨著音樂,歡快的搖擺。
“曉曉,你可算是來了。”沈大友滿臉笑容的從人群中迎出來,在看見許餘年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