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扯嘴角,指著他的眉心:“你彆管我乾啥,倒是你,最好聽我的話,不然你可是要倒黴一陣子的,要是不信的話,你接盆無根水,摻長童子尿,在夜裡十二點對著水麵照,你就會發現你的眉心有一團黑氣。”
說完,我就讓杜濤開車離開,沒再跟他廢話。
“剛才你為什麼沒有進去?”杜濤納悶的問。
我掏出張紙巾,擦掉額頭的汗,“紅鋪村的祠堂真的有靈,還很厲害,他不想讓我進去,不想受我的香火。”
杜濤有些吃驚,“啊?那我剛才進祠堂裡,我為什麼覺得很舒服?是那種從內到外,身心舒暢的感覺。”
我震驚的看向他。
他嚴肅的說:“我真的沒說謊。”
好半天,我壓下心中的驚駭,說:“杜濤,我覺得你前途不可限量,苟富貴勿相忘。”
他被我逗笑了,“我有啥不可限量的?彆拖累你就好了。”
我靠著車門,想了很久,決定回去後就跟沈大友商量,讓杜濤趕緊成為江陰真正的渡陰人。
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他看似倒黴,實則有貴人庇護,有他當江陰的渡陰人,或許能護這一方安寧。
至於紅鋪村這祠堂……
我勾唇冷笑,解決完濱河縣墓地,我就趁夜再來一趟。
既然祠堂有靈,上次為啥不出手?
看著我媽被我爺打的魂飛魄散,看著我爺進入地下。
這個祠堂的靈,要麼是個欺軟怕硬的膽小鬼,要麼就是跟我爺是一夥的。
回到我爸的院子後,我和杜濤吃了點東西,等到天黑就往許餘年說的墓地走。
許餘年也是狡猾,寧願自己舉著傘在前頭領路,也不肯告訴我們具體的地址。
足足走了五個小時,我們來到縣城北郊的山腳下,再往前走就是山區。
“我聽說山裡的居民三年前就搬出來了,現在這大山裡一個人都沒有,裡麵會不會有蛇?我們真要進去?”杜濤害怕的問。
許餘年點頭,說:“黃泉尊使以城為陵,而他安置在濱河縣的這位,占山為陵。”
話落,他率先上山。
沈大友湊到我跟前,小聲說:“你說這裡會不會是饒雪寧的墳地?不然也不會有彆的女人值得黃泉尊使這麼大費周章。”
“不知道,不過馬上就能知道了。”我說。
“你真不好奇尊使為什麼看上你嗎?你仔細想想啊,他貴為黃泉尊使,實在是沒有必要找一個普通女人,費儘心思把她變成活死人,還把自己的魂線給她。”
沈大友眼珠一轉,神神秘秘的說:“能讓他這麼做的,肯定是那個女人對他很重要。”
我瞥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是饒夜煬的前世情人,甚至還可能三世姻緣,他為了我不顧一切?”
“對對對!”沈大友比我還激動。
我嫌棄的說:“你可拉倒吧。”
饒夜煬要是能對我做到那種程度,就不會認為我想要殺掉饒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