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的話,為啥沒人鬨?紅花娘娘活到八十多歲,養孩子賣孩子的至少有三四十年了,那麼多孩子被賣,就沒人去衙門告她?“我不解地說。
這事聽著合情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匪夷所思。
“因為紅花娘娘聰明,她留下的那些孩子都被她教養成材,好些當了官,即使知道這其中的內情,也會替她遮掩,而且那些被賣掉的孩子大多為奴為婢,哪裡敢反抗?”
沈大友歎息道:“那個敲登聞鼓的是孩子估摸著是唯一一個命好的,陰差陽錯成了個小商人,去京城做生意的時候聽說了紅花娘娘的事情,拚著砍頭的危險敲了登聞鼓,在調查中,他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甚至沒人找到他的屍骨。”
杜濤生氣的說:“肯定是紅花娘娘對他下了手,那個商人告發的時候,紅花娘娘早就被建祠立廟,成了地仙,她想讓那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
不過這跟她的執念有啥關係呢?
我想不通。
沈大友接著說:“還有一件事,在我剛才來的路上,我接到消息,一對靈車從江陰離開,往北開了,我猜測紅花娘娘就在其中,需要去追嗎?”
杜濤立馬說:“當然要去追,她生生的奪走了那人的壽命,就是殺了人。”
“如果她在江陰,自然要去找她,可重點是她離開了江陰,你們兩個掛著的是江陰的渡陰人,要是被那裡的渡陰人發現,肯定會引發衝突,甚至是告到地下,到時候事情可就鬨大了。“沈大友擔憂道。
我拖著下巴,看向門口,“你說,地下會管嗎?”
許餘年沒進屋,就站在門口說:“不會,他們現在無暇管江陰的事。”
我挑眉,沒說話。
杜濤疑惑的問:“為什麼?”
“紅花娘娘在地下有些地位,像是她們這種,地位越是高約束越是嚴苛,能讓她叛逃上來,作惡這麼多天都不管,說明地下出事了。”許餘年淡淡道。
沈大友一拍腦門,“對,確實有可能,我真是傻了,沒有想到這方麵。”
“那就準備一下,咱們去追紅花娘娘。”我說。
許餘年沒有反對,隻是皺眉看著杜濤和沈大友,“雖說是朋友,可也要注意一些,此處乃是曉曉的閨房,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能輕易進入?”
沈大友和杜濤對視一眼,連忙跑走了。
許餘年看著我歎氣,“你也要注意一些。”
說完,打著傘離開了。
我往四周看了眼,去他的閨房。
這雖然是偏房,可裡麵空間很大,跟兩居室差不多,特地隔出了臥室和客廳,我們在客廳談事,咋就扯到閨房上去了?
沈大友的身份見不得光,可是有人給他處理店裡的事情,所以他也是有房有車的人,隻是車房寫的不是他的名字。
我抽空描了十來張符紙裝上,心裡有些遺憾,時間不夠,描的太少了,沒法暢快的使用符紙了。
我往外走的時候,碰見了剛從外麵回來的錢醫生。
他驚訝的問:“你要出門?”
“嗯,去辦點事。”我隨口應了句。
我也沒想他會回答,誰知道剛走幾步,就聽他接著說:“你要小心些。”
“嗯?”我停住,疑惑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