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愕然,他居然那麼怕那扇門。
我還要趁機套套話,結果許餘年喊了沈大友一聲,他耷拉著腦袋跟許餘年一塊上路了。
這許餘年一定是故意的。
他這個沒香火了。
雖說陰路可怕,但速度快,我和杜濤回到食玩的時候,沈大友已經悠閒的坐在躺椅上跟人嘮嗑了。
我直接把那扇門搬到我的房間,用布墊著,放到床底。
現在我很有安全感。
剛放好那扇門,杜濤就過來找我,說錢醫生不見了。
“嗯。”我應了聲,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棒槌山上,饒夜煬肯定是發現我了。
錢醫生要是受他的控製,定會在我回來之前離開。
現在看來,錢醫生真是他的人。
“這個死鬼,明明就還在地上蹦躂,沒有進入地下,為啥不出來見我?”我捏著捏著茶杯,有點想要揍人。
杜濤撓撓頭,說起了李青鬆,“我要去看看李大師,你去嗎?”
“不用去,他很快就會來找我。”
曲朝露和她身體裡的李清揚在棒槌山現身,李青鬆得到消息後肯定會來找我。
我還真是猜對了,當天下午李青鬆就找來食玩,見麵就問:“你見到李清揚了?”
“嗯。”
“他是活人還是在彆人的身體裡?”李青鬆小心翼翼的問。
“在彆人的身體裡。”我回道。
李青鬆臉色大變,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竟然真的被他煉成了。”
我疑惑道:“煉成啥了?”
李青鬆長歎一聲,苦笑道:“器人,以活人之軀,行法器之事。”
我心裡一寒,這麼說曲朝露是個器人?
可是我看她平常跟普通姑娘也沒啥區彆。
“這是我師門秘傳的邪術,雖然代代相傳,卻從來沒人敢去碰,李清揚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就是因為他偷偷煉製器人,才被逐出師門。”李青鬆解釋說。
我有點不信,“既然是邪術,那為啥李清揚會用金符?而且在他動手的時候,我甚至是感覺到他身有正氣?”
“器人的挑選極為苛刻,需要幾世孤命,無父無母無子,這樣才好抹掉她的命格,這本來是極損陰德的事,不過既然李清揚身有正氣,隻能說明這些事不是他親自動手。”
李青鬆解釋說:“他沒有親自動手,這陰債自然算不到他頭上,當器人煉成也就是一件容器,他再拿來用,也就不礙事了。”
我倒吸口涼氣,竟然還能這樣!
“若是再遇見李清揚,你一定要小心,他這人心思深沉,不好對付。”李青鬆叮囑說。
我點點頭,想起前幾次跟曲朝露交手,不由得後背發涼。
多虧他沒對我動殺心,不然我早就玩完了。
李青鬆又跟我打聽了些紅花村的事,聽說李清揚看上那鬼胎,猛地一拍大腿,“他定是想把鬼胎也煉成器人,鬼胎為天地不容,抹掉命格連陰債都不用背。”
我不由得有些慶幸,多虧饒夜煬把鬼胎帶走了。
不過饒夜煬會把鬼胎帶到啥地方去?
我這正沒頭緒,線索就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