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把寓言護在身後,“是這裡麵的凶物?”
他點頭,“我進去躲會兒。”
說完,他鑽進了我包裡。
“你在跟誰說話?”饒夜煬皺眉看著我。
我呼吸一滯,“你看見寓言?”
他看不見鬼?
“寓言是誰?”他疑惑的問。
我的心跌到了穀底,強裝鎮定的搖搖頭,沒再說啥。
饒夜煬把我領進正屋,“這宅子是祖傳下來的,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住人,前段時間我想要把宅子賣掉,可每次帶人看房都會發生各種意外,後來我找了算命先生來看,前後嚇走了三四個算命先生。”
他招呼著我坐下,給我倒了杯水。
我往門口看了眼,發現黃戰站在大門口沒進來。
注意到我的視線,饒夜煬解釋說:“他父親就死在宅在裡,死狀淒慘,他不敢進來。”
我了然,“你說他父親死狀淒慘,到底是個啥樣的死法?”
饒夜煬動作一頓,半晌坐在我身邊,說:“你聽說過人皮鼓嗎?“
“是我現在想的那個人皮鼓嗎?”我胃裡一陣翻騰,小心翼翼的問。
他點頭,“黃戰的父親出事那天,我不在祖宅,等我第二天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父親全身的皮被剝掉,血淋淋的屍體掛在樹上,被剝下來的皮用竹條支起來,就放在門口。”
他看了眼正屋門口,“就像是進獻屋中人一般,從那天之後每到深夜,院子裡都會響起淒厲的哀嚎,我怕再出事,隻能守在這裡。”
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發現他真的當我是個陌生人。
“普通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是想要跑,為啥你會留下來?而且按照你的意思,你守在這裡就不會再出事?”我皺眉問。
他回道:“你說的對,自從我留在這裡,那淒厲的喊聲就不會再響起,可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所以請你過來,看看這院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說的我更糊塗了。
“石大師,等你找到在這裡作惡的凶物,你就會明白其中的緣由。”饒夜煬說。
我站起來,“行,我去試試。”
現在也快十點了,宅子裡要是真有東西,也該出來了。
往外走的時候,我故意碰了他一下,發現他竟然是正常人的體溫。
他還真是個正常人!
我心亂如麻,想不通到底是咋回事。
“算了,反正現在見到饒夜煬了,先不想他為啥會變成這樣,把這院子裡的東西解決了再說。”我在心裡說。
“寓言,知道怎麼辦把那東西引出來嗎?”我問。
從我進來到現在,我都沒在院子裡發現一絲鬼氣,如果真的有凶物,那東西肯定道行很高,能隱藏自己的氣息。
寓言小聲說:“他一直都在,他就在看著你們。”
我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四處看,卻啥都沒看見。
這樣更讓我心裡發慌,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監視著我。
我想了想,跟饒夜煬說:“人皮鼓還在這裡嗎?”
“就在後院廂房,我帶你過去。”說著,他就領我往後院子走。
我打量著院子裡的裝修,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
饒夜煬明明說這院子平時不住人,可是無論是前院還是後院,都打掃的很乾淨,明顯是精心護養的。
不住人,為啥要費心思打理?
我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拍在饒夜煬的後背上。
符紙……毫無變化。
“怎麼了?”他疑惑道。
我笑了笑,“院子裡危險,我給你貼了張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