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老板跟他弟弟說:“你還差一個,這個先給你。”
我捏著掌心的魂線,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旅館老板身上,經過剛才的交手,我發現他是兩人中占據主導地位的那個。
甚至他弟弟的有些行為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隻要我能把他殺掉,就還有機會。
我低著頭,心中估算著旅館老板距離我的距離,在他弟弟走到我跟前,食指向我眉心戳時,我一股腦的甩出所有的黃符,黃符轟的燒了起來,旅館老板的弟弟腳步一頓。
我趁機掏出從門板上砍下來的木條,後腳在牆上猛地一蹬,借力直接撲向旅館老板。
他也早有防備,乾脆利落的避開這一擊。
“啊!”
我大喊一聲,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掌心的魂線上,拚命的往他眉心甩。
一滴鮮血從魂線頂端流出,直接打在旅館老板的眉心。
感覺到身後的陰風,我在地上滾了一圈避開,反手將木條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木條刺入旅館老板弟弟的身體裡,他瞪大眼睛,一縷陰氣從他嘴裡溢出。
他癱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趕忙扶著樓梯扶手起來,退後幾步,這才看向旅館老板,他臉上一片血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像是一具死了很多天的屍體。
我又大著膽子上前,確定他們已經徹底魂飛魄散之後,腿一軟,一屁股坐樓梯上。
雙手後知後覺的發抖,後背都是冷汗。
差一點我就玩完了。
想到這裡,我低頭看向我掌心的魂線。
本來我尋思著這都生死關頭了,這魂線能發威,突然變長,誰知道它就甩出來滴血。
“曉曉,你沒事吧?”杜濤在二樓,小聲問我。
我搖頭,“沒事,你背著饒夜煬下來,咱們離開這。”
這座旅館很是詭異,難保等會不會再出來那些東西。
從小旅館出來,我直接敲碎旁邊診所的窗戶,“進來。”
杜濤遲疑道:“要不咱們直接開車走?”
“走不了,快進來。”我催促他說,村裡的鬼氣越來越重,我有種感覺,有個大東西要來了。
杜濤進來後,我用櫃子把窗戶堵上,帶著饒夜煬躲到裡屋。
我摸了他的額頭,發現他又燒了起來。
楊三爺虛弱的說:“他雖然是鬼子,身體異於常人,可是他剛殺了鬼母,身體還要承受尊使的魂魄,難免會出現異常。”
“你的意思是饒夜煬已經從河裡離開了?”我心中一喜。
楊三爺說:“應該是的,如果天亮之前能醒過來,尊使就能一直使用這具身體。”
杜濤湊過來,一臉羨慕:“我真是羨慕這些厲害的鬼,還能隨便換身體,如果我也能這樣就好了,我肯定要換一具強壯的身體。”
“你現在就挺好的。”楊三爺看了眼他的影子,默默跟他拉開距離。
杜濤歎口氣,“我這身體不行,尤其是這段時間,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感覺有人在我胸口壓著,喘不過來氣。”
他剛說完,裡屋的門突然被拉開,老大夫冷著臉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