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驟然增大,給我嚇得一哆嗦。
饒夜煬神情淡淡,“鬼眼,黃泉如何?”
“啟稟主人,黃泉近期總有異動,但大體安穩。”鬼眼神情嚴肅,認真答道。
饒夜煬嗯了聲,“鬼眼,若我讓你歸位,你當如何?”
鬼眼猛地抬起頭,激動地說:“自當遵從主任命令。”
嗯,這是十分願意了。
我腹誹道:你還不如說我特彆願意呢。
“好!”饒夜煬大笑出聲,手中魂線飛出,仿若鐵鞭,抽向虛空,隻聽啪的一聲巨響,一人悶哼一聲,掉落在地。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蠢陰差。
蠢陰差手持鐵索,爬起來後連忙後退,警惕的看著饒夜煬。
她啥時候來的?
我急忙從兜裡掏出一遝黃符。
蠢陰差大聲說:“尊使,您可還記得當初的協議?私自召回鬼眼,違背當初的協議,主人會追究的。”
蠢陰差每次出現都三句話不離“主人”,我猜測她的主人是地下很有話語權的人物。
饒夜煬竟然還跟那樣的人物有協議?
“追究?他想如何追究?”饒夜煬沒把她放在眼裡,“鬼眼是我的眼睛,我收回來了,有很不可?”
話落,他上前幾步,語氣陡然一沉,“我以鬼眼換我兒一世,是你們違反協議,追殺我兒在先,今日我收回鬼眼,理所應當。”
我聽明白了,鬼眼本來就是饒夜煬的眼睛,為了讓他兒子能像正常人一樣出生,所以他把鬼眼剝離下來。
我忍不住蹭了蹭右手掌心。
鬼眼跳下人皮鼓,又變成那副輕飄飄的人皮模樣,但雙膝還跪在地上,欣喜的向院外膝行,嘴裡喊著:“鬼眼願意,鬼眼恭迎主人。”
隨著他的話,人皮逐漸透明,那雙眼睛愈加奪目。
蠢陰差死死咬著牙,攥著鐵索,冷聲說:“那就莫怪屬下心狠。”
她低喝一聲,鐵索淩空而起,帶著陰風,向著饒夜煬呼嘯而去,而她自己卻猛地後退,五指成抓,指甲上縈繞著陰氣,直衝鬼眼過去。
“放肆!”
饒夜煬身形一晃,避開鐵索,血線刺向蠢陰差。
讓我意外的是,鐵索竟然跟有思想一樣,在空中詭異的轉了彎,抽向我,而蠢陰差也一把抓住鐵索,借力快速向我襲來。
糟了,她根本就不會要去對付鬼眼,她的目標是我。
我急忙後退,眼瞅著避不開了,一咬牙不退反進,微微側身,躲開要害,由著鐵索抽在我的左胳膊上,右手揚起黃符,在蠢陰差快來到我跟前的時候,猛地一甩右手。
魂線破開皮肉,直直的刺進蠢陰差的喉嚨。
她倏地瞪大眼睛,錯愕不已。
我一把攥住鐵索,把她往前一拽,抽出魂線,反手甩在她的胸口。
蠢陰差高聲痛呼,撞到牆上,魂體隱隱有些發虛。
我目光淩厲的看著她,冷笑道:“還以為我的魂線隻有一截嗎?”
在我把鬼廟女鬼的魂血吞了之後,我的魂線就有長到了半米長。
蠢陰差畏懼的看饒夜煬一眼,鐵索一卷,穿牆離開。
饒夜煬站在屋簷下,含笑道:“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進步很多。”
我翻個白眼,進步就進步,你用得著笑的一臉欣慰,跟看見孩子考試進步的家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