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著臉的男人目露凶光,“你這是在找死!”
我冷笑,睨著他,“是嗎?那你說是我們先死還是你先死?”
“彆,彆吵架啊,咱們現在落到這裡,都是難友,應該互相幫助。”寸頭男人在中間勸和,“我們肯定是真心跟你們合作,畢竟多個人多份力量,從這裡出去後,大家也能做個朋友,都是渡陰人,往後少不了互幫互助。”
說著,他衝我伸出手,“我叫吳崢,這是我兄弟沈佳康,我們是黃柳縣的渡陰人。”
“杜曉,這是我哥杜濤。”我指著杜濤說。
杜濤衝他們點點頭。
曲朝露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說:“周璐,我們是南廣市的渡陰人。”
除了杜濤,我們用的都是假名,對麵這兩個人用的也不見得真名字。
在進教室之前,我們三個都把胸牌摘了下來,也不怕被識破。
吳崢熟絡的說:“那咱們現在就是朋友了,先去找人問問這班裡的情況。”
“好。”
我們五人一起離開教室,曲朝露刻意離他們兩個遠一些,臭著臉。
吳崢撓撓頭,笑著問曲朝露:“妹子,我們哥倆跟你沒什麼仇吧?你怎麼一副要殺了我們的模樣?”
“太醜了。”曲朝露毫不猶豫的說。
沈佳康目光淩厲的看向曲朝露,曲朝露毫不畏懼的回視,兩人用視線來回廝殺。
我擋住曲朝露,警告的看著沈佳康。
他目光閃爍,半晌收回視線。
我們本想跟學校裡的學生打聽高三八班的情況,誰知道這些學生就跟看不見我們,聽不見我們說話一樣,根本不搭理我們,無奈之下隻能去教務處碰碰運氣。
教務處就在德善樓旁邊的德智樓三樓,我們過去的時候裡麵正好有一個老師。
看見我們進來,他絲毫不驚訝,仿佛早就知道我們要過來,“你們就是徐老師找來的人?”
“對,能跟我們說說高三八班的情況嗎?”吳崢說。
教務處老師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吳崢,“這是高三八班所有學生的資料,包括那十五個失蹤的學生。”
失蹤學生的資料?
徐老師不是說那些個學生失蹤之後,就沒有痕跡,仿佛從來沒存在過嗎?
教務處老師看出我的疑惑,解釋說:“那十五個學生失蹤之後,跟他們有關的記憶和直係親屬也都不見了,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這份資料。”
他頓了頓,說:“事實上是我先發現這件事,然後告訴徐老師,她才注意到的,一個月前我整理學籍信息,突然在教務係統裡看見這十五個學生的信息,可我們仔細核查後,發現他們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人。
我看他們的班級都是高三八班,就把徐老師叫過來,跟她說了,她按照資料上登記的信息去做家訪,沒過三天她驚慌失措的來找我,說這十五個學生失蹤了。
我當時已經問過學校裡的學生和老師,他們都不記得這十五個學生,甚至報警查過,公安係統裡沒有這十五個學生的戶籍信息。”
吳崢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十五個學生的信息是憑空出現,不符合現實,甚至可能是捏造出來的?”
教務處老師點頭,“對,我懷疑是有人黑進教務係統裡,捏造了這些人的信息,但徐老師卻跟魔怔似的,非說有學生失蹤了,要找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