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不已,“合作?”
他可不是騙我吧?
沈佳康站起來,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沒有騙你們,我知道你們也想要查清楚真相,正巧我也想。”
“既然你想查,你就自己去查,為啥非要叫上我們?”我擰眉說,他這行為也太怪異了。
他看了眼曲朝露,麵露愧色:“從詭門離開後,我特地好好想了裡麵的事情,也知道當時你們確實在救我,這事我本不該找你們,但是我說黃柳縣的渡陰人,乾這事不方便。”
見沈佳康這樣子,我才徹底把門關嚴。
既然想要合作,當然要有合作的樣子。
“你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我問他。
他從手機裡調出幾張圖片,“那十五個失蹤的學生其實跟在詭街裡時知道的一樣,都是憑空消失,他們的家人知道這些事情,卻很冷漠,根本不願意多談,在他們失蹤後沒幾天就都搬家了。
你們現在看見的照片是那十五個學生的班主任畫出來的,她在學生失蹤後就瘋了,在醫院裡畫出這幾張畫,在那些孩子失蹤的三個月後,他給我發過一條短信,內容是今天是他們的頭七。
我是一個小時後看見的那條短信,當時他已經割腕自殺。“
我看著手機上的圖片,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幾張圖畫的用色很簡單,就是黑白兩色,每一張都是整幅的黑色背景下,有幾處留白,形狀看著像是白骨和噴濺的液體。
明明沒有用紅色,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那些液體就是鮮血。
“你們為什麼不能管?”曲朝露目光審視。
我覺得是因為曲朝陽的關係,她對沈佳康和吳崢總是很防備,豎起了所有的刺。
“我們得到命令,不能管。”沈佳康沒有解釋是誰給他的命令,接著說:“我之所以選擇跟你們合作,是因為你們不是黃柳縣的渡陰人,我給你們提供線索,你們去找真相,找出真相後得到的好處和風險都由你們承擔。”
這意思就是他不出頭,所有的事情都我們扛。
曲朝露刨根問底:“是誰給你的命令?”
沈佳康拿回手機,“這不能說,其實這件事本不該我管,我是心疼那些憑空失蹤的孩子,你們難道就沒感覺嗎?”
他開始給我們洗腦:“都是一群花樣年紀的孩子,突遭毒手,或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他們的父母,本該為他們討個公道,卻不聞不問,我們……”
他自嘲道:“我們口口聲聲自己是渡陰人,要維持地上的秩序,卻礙於各種利益得失,視若無睹。
什麼狗屁渡陰人,不過是一群自私的膽小鬼。”
他這一罵,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我坐下,想著他說的話,倒沒被他那些話激怒,而是在想他話語裡的無助。
在他的形容裡,他需要聽從彆人的命令,他不敢違背,要麼是他和吳崢身後有人,要麼就是這些推開門之後的渡陰人會因為各種原因,受製於人。
想想昨晚曲朝陽的話,我傾向於後者。
“你還有什麼線索?”我搓把臉,疲憊的問。
他錯愕的問:“你要管?”
“少廢話,趕緊說。”我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