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不信,懷疑道:“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自殺,但我弟弟向來執拗,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
說著他站起來,苦笑說:“也怪我,我沒什麼本事,家裡的事業一直是我弟弟操持,我幫不上忙,他一直不信任我。”
“你錯了,你一直在幫你弟弟忙,你隻要好好活著就行了。”曲朝露意味深長的說。
“啊?”杜濤撓撓頭,過了會說:“也對,我隻要好好活著,不給他們添麻煩就好了。”
得,看來他根本不知道真相。
我和曲朝露對視一眼,都沒再提這茬。
杜浩放出自殺女人進入醫院的錄像,證明她是今天才進入醫院掛號,還沒開始正式治療,又說樓頂本來一直上著鎖,是前一天工人去樓頂維修,疏忽大意忘記鎖門,女人才有機會走上房頂,算是給女人出現在天台找了個借口,同時也沒推卸責任,承諾會承擔責任,並表示已經報案,會按照法律程序進行。
我好奇的看著網頁下麵的評論,發現輿論已經發生反轉,都在說醫院和父母同樣有責任,而自殺女人的父母卻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醫院,聲稱是接受治療後自殺,明顯是要吃血饅頭。
我看著杜浩和自殺女人父母雙方的說辭,心情愈加沉重。
他們爭執的重點是責任問題,卻沒人關係為什麼會自殺,以及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自殺問題。
思索再三,我跟杜濤說:“要不你再帶我去見一次你弟弟?”
我本想等著杜浩來找我,可我怕在這期間還會出人命。
杜濤一臉為難,“我弟決定的事情基本不會更改,在許多問題上,我爸媽都不會違抗他的決策,所以……”
我明白了,杜浩已經是潛在的一家之主。
“那你帶我去跟你的父母見一麵可以嗎?”我退了一步。
“這個可以,我爸媽就在醫院辦公室,我帶你過去。”他爽快的答應了。
曲朝露歎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家庭。”
我小聲說:“要是杜濤順利長大,他現在就是一家之主。”
杜濤這事比我想象的更加複雜,我需要跟他父母談一談,過後還得去找李青鬆。
這家夥肯定是瘋了,竟然敢搞這個!
我們走到辦公室外時,正巧杜浩從裡麵出來。
看見我們,他不悅皺眉,壓著怒氣,“石女士,我說過這事不需要你插手。”
“我不聾。”我沒好氣的說。
他警告的看了眼杜濤,轉身離開。
杜母把我們迎進去,笑道:“好久不見,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小濤。”
杜父也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跟他們客氣了幾句,切入正題:“杜浩跟杜濤不愧是兄弟,不僅長得像,就連命格都相似。”
杜父臉上一僵,轉瞬恢複正常,跟杜母說:“小浩脾氣大,不知變通,恐怕會跟那家人起衝突,那家人也剛失去了女兒,都是苦命人,你去盯一下。”
杜母不疑有他,匆匆出門。
杜父這才看向我,“你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