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曲朝露挺直身子,手慣性的往兜裡摸。
我攥住曲朝露的手,沒讓她把金符拿出來。
屠正是個活生生的人,給他扔金符根本沒用,反而是他一拳頭過來,我和曲朝露估計就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屠正說:“我也要跟你們一塊過去。”
他要去,杜浩也不肯離開。
“是我跟你提起他們,要是你跟著她們出了事,我這輩子都良心難安。”杜浩說。
杜濤本來就不想走,見此也堅持留下來。
一時間,車內五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讓步。
“那行吧。”我歎口氣。
我從兜裡摸出一張符,遞給曲朝露,“你試試能不能尋到他們的殘魂。”
這是我早就畫好的符,跟渡陰令一起使用就能感應到殘魂。
“好,你怎麼不自己用?”曲朝露隨口問。
“我……不會。”我神色淡淡,絲毫看不出尷尬。
我是真不會,以前黃皮子在我身體裡,我還會用幾張符,自從她被我吞噬後,我就隻會照著書描符,遇到事就直接往上扔。
杜濤已經習以為常,沒啥反應,屠正有些驚訝,但很克製。
隻有杜浩,嗤笑一聲,嘲笑我:“裝神弄鬼都不會,我就知道你那套神神叨叨的就是在騙人。”
我冷著臉,“你閉嘴。”
他一臉怒色,還要說話,被屠正攔住。
曲朝露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忘記了。”
她接過符,幾下折成個小人,放在渡陰令上,閉上眼,嘴裡無聲的念叨著,沒一會小人就顫顫巍巍的立起來。
屠正滿臉驚駭,杜浩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懷疑,一直盯著曲朝露的手看,想要找出破綻。
小人在渡陰令牌走了一圈,麵向南停住。
“往南開。”我跟屠正說。
他啟動車輛,在下一路口轉彎,一路向南。
根據紙人指的方向,我們拐了好幾次,最後竟然來到了紅樓前頭。
怎麼會是這裡?
車子停在紅樓門前,紙人轟的一下燒了起來,轉瞬就剩下一堆灰。
在饒夜煬買下紅樓,讓我搬進來的時候,就跟我說過紅樓很重要,似乎下麵還壓著東西。
難不成這次就是那東西在搞鬼?
可是我在這住了好幾個月,沒有感覺地下有東西。
“曉曉,這不是……”杜濤說到一半頓住,許是顧忌著杜浩和屠正,沒說這是我之前住的地方,“這不是咱們學校傳的地方嗎?”
屠正問:“你們學校怎麼傳的?”
“說是紅樓鬨鬼,不過也有學生來這裡燒紙求姻緣。”杜濤說。
他不算是說謊,畢竟在我住進來之前,紅樓確實是這樣。
杜浩的表情一言難儘,“你們這些學生可真是能折騰。”
我沒理他,看著紅樓,心裡越來越慌。
現在在外頭看著紅樓很正常,沒有絲毫的鬼氣,可黃符明明指向了這裡,那就隻有兩種解釋,一是黃符錯了,二是裡麵很危險,裡麵東西的本事遠在我之上,所以我啥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