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就沒出來?”我心裡一沉。
韓柔幾人都是在杏樹林子裡暈倒,清醒之後才出現在精神問題。
李青鬆說他們之所以痛苦和害怕,是因為他們早就死了,要是這麼說的話,他們應該是在杏樹林子裡死去。
“那杏樹林子那麼邪門,我本來就說不能進去,是胡光一非要進去,他要去找死,我們還得跟著?”圖圖翻了個白眼,說。
曲朝露問我:“咱倆過去看看?”
我點頭,“行。”
我也沒理圖圖,直接跟曲朝露一塊往杏樹林子走。
走了幾步,我想起琪琪說的話,警告他們:“你們最好立即回旅館,將門窗都封好,拿出保命的本事來,不要在外麵亂逛。”
“為……為什麼?”胖青年追問道。
我拍了下包,從琪琪身上掙出來的鬼眼尖叫一聲,破口大罵,還說會有兄弟姐妹給它報仇。
我勾出一抹冷笑,“聽明白了嗎?這鎮子上不止一個鬼眼。”
圖圖嚇得目光一縮,驚懼的盯著我身上的書包。
我擔心胡光一出事,沒再嚇唬圖圖,拿出吃奶的勁趕到了杏樹林子,
山上這片杏樹林子很大,外麵都是些新長出來的杏樹,鎮長說的那幾棵一人來粗的杏樹在林子中央。
我和曲朝露在林子裡轉悠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幾棵杏樹。
這幾棵杏樹的枝乾交纏在一起,月光透過縫隙照在地上,而杏樹投在地麵上的影子仿佛一個個掙紮的人影,就連杏樹的樹乾都有些黑紅。
胡光一跪在最粗的一棵杏樹前,腦袋抵在樹乾上,一動不動。
我從包裡摸出一張黃符扔進去,黃符一進入這幾棵杏樹枝乾交纏的範圍就燒了起來。
枝乾下突然刮起一陣風,枝乾晃動,地上的影子也跟著動,像是一個個人在拚命的用雙臂往前爬。
大半夜,還是在山上,看見這種情景,我心慌的不行。
“朝露,咱是按流程問幾句話還是直接上?”我咽了口唾沫,征詢曲朝露的意見。
她臉色也有些發白,估摸著也是慌了,“要不……問幾句?我看胡光一還在喘氣。”
“行、”我深吸口氣,努力擺出和善的姿態:“我們無意冒犯,隻是想把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帶走,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我剛說完,胡光一就動了。
他雙手扶著樹乾,動作緩慢的站起來,然後轉過身看向我們,整個過程就像個被操縱的木偶。
“石曉曉,很高興再次跟你見麵。”胡光一翻著白眼,說出來的話讓我異常的熟悉,“尊使大人可在?”
我心中陡然一涼,這是五判官的聲音!
上次在鬼廟,我從他眼前搶走了鬼廟女鬼。
“五判官,還能見到你,確實挺高興。”我擠出笑容,“你也是來這裡收拾作惡的鬼眼麼?”
“我來這裡的確為了鬼眼。”他往前走了兩步,微微蹙眉,“這具身體很一般。”
胡光一的身體確實不是正常人的身體,他已經徹底死亡,還被奉為鬼仙兒,現在用的身體就是一具包著皮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