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露點頭,不太在意的說:“左右不過是道門,推不推的也沒什麼意思。”
說著,她頓了頓,看向杜濤,“我這幾天觀察著,無論是吳崢和沈佳康,還是渡生的其他人,他們都十分依賴那扇門,在我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杜濤詫異說:“為什麼這麼說?你師父還跟你說了什麼嗎?”
曲朝露搖頭,“這是我自己悟出來的,無論是渡陰令牌還是陰門,都是外物,既然咱們能用,那彆人也能用,眼下它還是屬於咱們,這是好事,可若是過於依賴,萬一有更厲害的人把咱們的渡陰令牌據為己有,那時候該怎麼辦?”
她說完,不光是杜濤,我也陷入了沉思。
半晌,我說:“朝露說得對,過於依賴渡陰令牌始終不是好事,自己有本事才是硬道理。”
杜濤也露出讚同的表情,歎氣說:“還是我想的太片麵。”
“那咱們三個就算是達成了共識,繼續留在渡生,學習渡陰令牌的使用,但不可過於依賴,自己的本事不可丟。”
我總結說:“找機會接觸更深層的機密,我要搞清楚當初從黃泉出來的那第一批渡陰人現在都在什麼地方,他們又是怎麼出來。”
隻有明白這一點,我才好決定後麵該怎麼走。
“等我理清楚這其中的關係,我就要找機會去黃泉。”我說。
渡陰令既然來自黃泉,那要徹底破解其中的秘密,肯定也需要去黃泉。
“行,我還沒去過黃泉,其實還挺想去的。”曲朝露笑著說。
杜濤還是已連發愁的樣子,小聲跟我說:“話是這樣說,但是自從我推開那扇門之後,我這心就越來越慌張,總覺得很不安全,會發生一些難以預料的事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跟他說。
他歎口氣,過了會不好意思的撓頭,“我膽子有點小,有點事就緊張。”
杜濤臉色泛白,嘴唇都裂口了,看著這幾天真是著急上火了。
我安慰他說:“其實我也害怕,但是按照我以往的經驗,害怕什麼都改變不了,無論是咱們三個還是渡生的其他人,都是彆人的棋子罷了,咱們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推翻棋盤。“
他看我一眼,眼神頗為一言難儘,“你這麼一安慰,我更加緊張了。”
從鎮上回來後,一連七八天,莊廣都沒見我,我想要主動去找他,卻次次被吳崢攔下來。
莊廣在忙什麼?
我一頭霧水。
最後還是沈佳康告訴我,“咱們帶回來的那壇子眼睛早被就煉過,裡麵封印著冤魂,師父閉關想要將裡麵的冤魂超度。”
他說完話,也不走,就那麼欲言又止的瞅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還有事?”
“師祖今天交代下來一件事,指明要你去。”他猶豫著說:“事情看著平常,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我忍不住皺眉,“師祖?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