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人是想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但是沒有辦法直接說。
“行,我答應你。”我看向被鐵鏈纏住的孩子,“我幫你找媽媽。”
孩子咧嘴笑了。
我把渡陰令收了,鐵鏈消失,孩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沒等我問,他自己就把知道的信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叫小虎,我們村是靠紮紙過活,本來日子挺不錯的,三年前孫銳出去上學,在外麵給我們接個活……“
小虎絮絮叨叨的又把村長跟我們說的話說了一遍。
“冰櫃裡的屍體丟了跟你們村裡的人失蹤,有什麼關係?”我納悶的問。
“你彆急,你聽我慢慢說。”小虎盤腿往地上一坐,擺出一副講故事的樣子來,我越看越覺得他不對勁。
“雇主跟我們說冰櫃裡是一具女屍,當時冰櫃到了,我們打開看得時候確實是女屍,但是在村裡人散後,我跟著村裡幾個孩子又去偷看,當時一打開,我就嚇了一跳,冰櫃裡根本就不是女屍,而是一具男屍。”
小虎搓著胳膊,滿臉驚恐,:“可是我問彆的孩子,他們都說是女屍,就我自己看著像是男屍體,我當時嚇壞了,就趕緊跑了,當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就總感覺有人在頭頂走來走去,而且身上越來越涼。”
我聽的都有些糊塗了,好好的女屍怎麼又成男屍了?
“後來我就發現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奇怪,他們總會不自覺地忘記我,我站在他們麵前,就跟透明的一樣,直到半個月後,他們徹底看不見我了,就連我自己站在鏡子前,我都看不見我自己。”
小虎抬頭看向我,“我就是怕你們看不見我,才特地往你脖子上滴水。”
我更加迷惑了。
這事不對啊,我跟著孫鑫在他房子裡的時候,是真的有看不見的怪物進去,當時我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見,可小虎不是,他一從房梁上出現,我就看見他了。
“是眼睛。”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或許不是村裡人真的消失了,是他們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可是既然沒消失,那這村裡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說完這話,小虎突然跳起來,抓著我的胳膊說:“他們看不見我之後,我就在村裡亂跑,每晚都能看見村長扛著麻袋往村裡祠堂去。”
村長扛著麻袋往祠堂?
看來這就是幕後之人給我們的線索。
我用一張黃符把小虎收了,然後跟曲朝露和杜濤分析:“我覺得村長和小虎說的看不見和失蹤都是假的,唯一有用的一句話就是村長每晚扛著麻袋去祠堂。”
“我也這麼覺得,畢竟這倆人說的話幾乎一樣。”曲朝露說:“小虎不過是個孩子,他很難有跟村長一樣的思維,除非有人特意教他。”
“教他的人或許是村長,或許是布置這場局的幕後之人。”杜濤也說。
“我覺得那個人估摸是想讓咱們按照他們設定的劇情,一步一步往下走,最後才能知道他想要讓我們知道的事情,就像在詭街裡一樣。”我冷哼一聲,從兜裡摸出幾張黃符,“他想的可太美了,他不是布局麼?今天我就掀翻了他的局。”
杜濤遲疑道:“這能行嗎?”
我挑眉一笑,“怎麼不行?他布置那麼多,肯定是要告訴咱們什麼事,沒準還有求於我們,求人也沒個求人的樣子,我才不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