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伸手開門,就聽見周蘭一聲尖叫:“彆開!”
她突然大喊,把我和曲朝露都嚇一跳。
曲朝露拍著心口,“周蘭姐,你不是讓我們救章勇嗎?不開門怎麼救?”
“他不是章勇,他是壞人。”周蘭表情驚懼的盯著屋門,全身都在顫抖,“他不是章勇。”
“……”
我終於明白葉檢為什麼說事情簡單就是人難纏了。
“媽媽,她們能救爸爸,你就讓她們開門吧。”彤彤從主臥走出來,抱住周蘭的肩膀,“讓她們開門吧。”
“你看著她,我開門。”我不想再跟她耗下去,直接走到門前,把門拽開了。
“啊!”周蘭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推開彤彤,歇斯底裡的朝我喊:“誰讓你開門的,我跟你說過,不要開門,他不是章勇。”
門外的人走進屋,呸了聲,“放你娘的屁,我就是章勇,怎麼?你到現在還不能接受你找的老公跟你想的不一樣?”
在章勇往屋裡走的時候,我就暗中開了陰眼,發現他身上沒有陰氣,明顯是沒有撞邪。
我心裡咯噔一下,倏地扭頭看向周蘭。
周蘭已經躲到主臥門口,渾身都在發抖,哭著說:“不,你就是惡鬼,你不是章勇。”
章勇嗤笑一聲,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厭惡的看著周蘭,“惡鬼不是我,而是你。”
我把曲朝露拉到身邊,往門口那邊走了兩步,確保發生意外狀況,我們倆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間屋子。
“你們倆想跑?我跟你們說,周蘭這女人有病,她是不是又跟彆人說我以前不碰麻將,每天老實上班,還說我打她?”章勇冷下臉,“她說的都是假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野男人,我是個大車司機,經常出去跑車,不怎麼著家,她就說我不上班,出去打牌,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打牌?”
“所以,瘋的是周蘭?”我問。
“對,我倆結婚九年了,頭一兩年我的確是坐辦公室的,可我學曆不高,實在是升不上去,為了養家,我就辭職去跑車了。”章勇看了眼次臥,“前些年過的都好,直到彤彤小學三年級,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抱回來那個東西,死活要供起來,從那以後她人就變了,天天神神叨叨的,到處跟人說我打牌不掙錢。”
章勇越說越生氣,“前一段時間還造謠,說我把她打骨折了,我打個屁啊,我當時在外省呢。”
我的視線在章勇和周蘭身上走了個來回,最終停在彤彤身上。
她已經七八歲了,我覺得她應該知道什麼。
注意到我的目光,彤彤瑟縮了下,而後輕微的點了點頭。
我心裡有了底,給曲朝露使了個眼色,她點了點頭,拿出張金符,走向章勇:“這些事都是你們兩個片麵之詞,我和曉曉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那惡鬼,所以你們兩個都有嫌疑。”
“哎,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我說了,我沒事,有問題的是周蘭。”章勇騰地站起來,怒道。
曲朝露道:“有沒有問題,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不著痕跡的靠近周蘭,嘴裡還在勸著章勇,“章先生,你就不要反抗了,隻是用符試一試,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周蘭靠牆站著,微微低著頭,似乎連看都不敢看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