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看我怎麼樣?”田大師湊到我跟前,諂媚的說:“您看我適不適合當聖使?”
“你啊?”我皺眉說:“我看你還行,就是昨天那個厲鬼那不都沒舍得把你殺了,肯定是你當初對她也不錯。”
我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的我自己都惡心了,“但是現在尊使也隻是懷疑聖使有問題罷了,一切還得等見到聖使之後。”
田大師往周圍看了眼,小聲說:“聖使肯定有問題,我早就發現了。”
說完這話,田大師故意停下,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說:“你真知道?你要是能替尊使找到聖使背叛他的證據,定了聖使的罪,事情就好辦了,到時候我和尊使把聖使處置了,我就跟尊使進言,讓你成為下一任尊使。”
聽到我的話,田大師更加殷勤,“我早就發現尊使的命令都是通過陰差來傳話,而聖使想要我們替他辦事,就會打著尊使的名義,直接來找我們。”
他壓低聲音:“而且他讓我們辦的事都是些慘無人道的事,比如上個月,他就曾經讓黃仙姑借著看事的名義,把一個叫做唐洛水的人的運勢給毀了。”
“你的意思是唐洛水這事是他公報私仇?”我生氣的說:“他膽子真是太大了。”
田大師納悶的問:“您不知道這事?”
我擺擺手,“我跟在尊使身邊,每天操心的都是大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裡會知道?好了,不早了,快點去你們聚會的地方吧。”
我不敢再跟他說下去,怕露餡。
“好。”田大師沒多想,跟我出了門。
我原先以為他們是為地下辦事的,見麵的地點肯定是郊區的爛尾樓啊,深山的宅子啥的,結果等真到了我才知道他們居然是在市區的五星級酒店裡。
聖使為了這事,特彆包下了一間宴會廳。
我和田大師進去的時候,饒夜煬和黃仙姑已經坐在裡麵了。
“聖使還沒來。”田大師往宴會廳裡看了一圈,指著坐在最中間那張桌子上的中年女人說:“那是四姑,她以前就是在鄉下給人看事的,還是我跟她爸有點交情,就把她帶到了聖使麵前,上個月她給聖使送了個女人,從那以後聖使就分外倚重她,所以你看,這次來的人裡很多都帶了人。”
我順著田大師指的方向看了一圈,確實是,很多人都領著年輕女孩。
這樣一來,我跟在田大師身邊倒也不顯眼了。
我倆走進去,還沒坐下,宴會廳突然暗了下來,但也留著一些光亮,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
“聖使來了。”田大師指著門口說。
我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臉上戴著一張慘白厲鬼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個七八歲的小孩,低著頭,手裡擺弄著一輛玩具車。
但是我看周圍的人對那小孩都很恐懼。
想到我之前見到的鬼眼梅花和寓言都是小孩,我心頭一驚,難道這小孩就是地下養成的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