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深了深,突然有個瘋狂的計劃,或許我可以找個機會把林筆吏抓到。
林筆吏……
我掌心有點出汗,抓他很難,但要是能抓到,再把他拖進詭門裡,我至少能有五六分鐘的時間問他關於冥王失蹤的事。
這麼想著,我把懷薑叫出來。
她受了傷,魂體很是虛弱,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主人,你找我?”
我點頭,“懷薑,你可知道林筆吏到底是什麼人?”
懷薑原先也是鬼眼,被林筆吏養在鬼廟裡,應該對他有些了解。
“我知道的不多,林筆吏原先是厲鬼,怨氣極重,執念很深,地下陰司險些鎮壓不住,後來還是冥王看他雖然怨氣重,但並未害過人,就把他招攬了,他先是當的鬼差,後來才當的筆吏。”
懷薑回憶著說:“不過,至今沒有人知道林筆吏的執念是什麼。”
我挑眉,心中有了計劃,便讓懷薑接著去養傷。
“一直以來,是我想岔了,我隻顧著悶頭去調查,卻都是追著彆人留下來的線索,從來沒想過主動出擊。”我喃喃說著,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去抓林筆吏。
不過,在抓他之前,得先搞清楚他的執念。
懷薑當初不過是個惡鬼,她不知道,但地下陰司的其他陰差不會不知道。
我從床上起來,忍不住笑了。
就這麼辦,先想辦法抓個陰差,逼問出林筆吏的執念。
我從房間裡出來,剛要跟曲朝露他們說這件事,就看吳崢臉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上。
看見我,他麵色複雜的說:“曉曉,我找到那個人了。”
“誰?”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養蠱蟲的人,不過他逃到了一個邪性的地方。”吳崢沉聲說:“我不敢進去。”
我想起在那個司機身上拿出來的幾條蟲子,皺眉問:“什麼地方?”
“普智寺。”吳崢說。
我和曲朝露對視一眼,我們兩個都不知道普智寺是什麼地方,但是沈佳康一聽說這個地方,當即變了臉色。
曲朝露問:‘那地方有什麼不對?”
“普智寺是普智大師坐化之前的修行之地,普智大師一身清正,邪魔歪道不敢靠近,正因為如此,許多無法除掉的厲鬼都被鎮壓在普智寺下,普智大師活著的時候還好,可普智大師死後,那些厲鬼無人鎮壓,普智寺就變得鬼氣森森。”
沈佳康說:“不過普智大師的骸骨還在普智寺,因此那些厲鬼無法離開普智寺。”
聽到這裡,我明白了,“所以要想抓到那個養蠱蟲的人,就得闖一闖普智寺?”
“是。”吳崢緊皺著眉頭,“而且去年魯陽市曾經出現過一次詭門,那次共有十三名渡陰人去了詭街,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找到詭門,當詭街消失後,他們的屍體都出現在了普智寺門外。”
竟然還牽扯到了詭門!
我心裡一沉,“所以,普智寺中的厲鬼很可能臣服了地下,並且幫助地下陰司在魯陽維持著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