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到底是被我傷到了心,化悲憤為食欲,讓矮胖子又給炸了四盤蠱蟲,吃的矮胖子抱著她腿哭。
“我雖然是蠱蟲的容器,我也不喜歡這個蠱蟲,可是你要是把蠱蟲掏空了,我也就死了,我不想死啊。”
曲朝露看著那幾盤蠱蟲,都忘記哭了,好半晌才跟我說:“我突然覺得失戀也沒什麼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抹了把臉,也有了笑模樣,長長歎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我說:“其實,我看得出來,沈佳康也很無奈,也有難處。”
“所以你要原諒他?”杜濤皺眉問,“雖然我是男人,可我並不讚成。”
我也跟著點頭,我也不讚成。
曲朝露苦笑說:“我不會原諒,我能理解他的難處,但我不會原諒,就算是他跟單雪的婚約解決了,我也會慎重考慮跟他在一起的事情。”
過了會,她擔憂的看向我,“今天我們把單雪得罪了,她不會報複我們吧?還有渡生,他們明顯是跟單家在一邊的。”
我想了想,說:“無妨,我們也不是沒有後台。”
又說了會話,我就各自洗漱休息了。
夜裡,我正睡著,手腕上突然一涼,我一激靈,猛地坐起來,扭頭一看,竟然是梅花。
她蹲在床邊,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窗外,無聲的說:“有人。”
我不著痕跡的向窗戶看去,就見窗戶上貼著個紙人,紙人畫著五官,腦袋緩緩的轉動,像是在觀察屋裡的情況。
就一個紙人,梅花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想要坐起來,又被梅花按住,她示意我看向玻璃。
我再次看去,倒吸口涼氣,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窗戶上竟然已經貼了一層的紙人,並且還在增加,把玻璃擋的密不透風。
我:“……”
是我冒犯了。
紙人在玻璃上蠕動幾下,一道道黑氣從紙人身上鑽出,透過玻璃,來到屋中。
“動手,不必藏拙。”我跟梅花說。
說完,猛地跳起,手中血線抽過去,直接把兩三道陰氣給抽散了。
梅花也是撲過來,張大嘴巴,一口一道陰氣,陰氣入口,在梅花的嘴裡發出淒厲的呼喊,隨著梅花的嚼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張嘴站著。”我跟梅花喊了聲,然後揮動血線,把鑽進屋裡的陰氣都抽進她的嘴裡,
吃完陰氣,梅花一巴掌拍在窗框上,玻璃上的紙人向下飄落。
我推開窗戶,隱約看見對麵馬路上站著個人,隻可惜樓層太高,我看不大清楚。
“去彆的房間看看。”我怕曲朝露和杜濤出事,沒再管那人。
曲朝露和杜濤住在相鄰的次臥,我剛開門,就聽見兩個房間裡傳來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