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是單雪真的在彆墅布置了陷阱,您現在過去不就危險了嗎?”懷薑的問。
我笑了聲,不答反問:“你說單家如今最怕什麼?”
懷薑想了會,說:“最怕尊使,因為單家一旦投靠了地下,他們最怕的就是尊使。”
“是啊,可饒夜煬留在黃泉,輕易不會出來,如果說真要出來的話,那也是我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所以我要是單家人,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機會先把我給抓起來,將饒夜煬這個隱患控製住,才能放心的按照計劃進行。”我說。
懷薑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您會主動讓他們抓到您?”
我點頭,“對,單家想要抓我,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定然會派出嘴厲害的那人,抓到我之後十有八九會把我帶到白坡囚禁起來。”
既然白坡的布置已經能瞞過沈巷,可見那裡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我自己想要找出問題來,怕是不容易,所以隻能借助單家了。
懷薑沉默半晌,第一次對我的決定表現出了擔憂:“但是要是單家下手黑,當場對你下狠手怎麼辦?”
“……不要烏鴉嘴,趕緊呸呸呸。”我也有這種擔憂,但是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跟我直接跑去白坡相比,被單家抓到帶去白坡更合適。
說話的功夫,我們兩個已經來到了彆墅前。
我站在門外,就能聽見彆墅裡震耳欲聾的音樂,其中還摻雜著人的喊叫。
我拿出手機,又看了眼單雪的社交賬號,發現她有更新了一條:定叫她有來無回!
嘖。
我收起手機,抬手敲門。
按理來說彆墅裡這麼大的動靜,裡麵的人不會那麼快就聽見我敲門才對,可誰知我剛敲了兩下,彆墅門就被拉開。
一個身穿粉紅紗裙的女孩站在門口,往我身後看了眼,確定隻有我一個人才說:“你也是來參加舞會的?怎麼才來?還沒穿禮服,來來,快進來。”
坦白講,她演技不錯,表現的很自然,除了手有些顫抖之外。
我沒說話,跟她走進彆墅,她把我領到客廳,突然尖叫一聲,扔開我的手,尖叫著往人多的地方跑:“單雪,單雪,她來了,她來了!”
彆墅內的音樂霎時間停下,哐當幾聲,門窗上都上了鎖,單雪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石曉曉,你還真敢來。”
“有什麼不能來的。”我抬頭看過去,單雪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頭發盤在腦後,身上帶著貴重的珠寶,還真像是來參加聚會的。
我的視線掠過她,停在站在她身後那人身上,挑眉道:“莊師父,好久不見。”
站在單雪身後,披著黑袍的人身形一僵,下一刻他掀開身上的黑袍,“石曉曉,你明知道這是一場請君入甕的鴻門宴,你竟然還敢來?”
“有什麼不能來的,左右不過是個死字。”我看了眼縮在客廳角落的男男女女,無奈道:“還是讓他們先離開?”
單雪揮揮手,兩個保鏢走出來,把這些人帶走了。
等這些人走了後,單雪順著樓梯緩緩走下,裙擺微動,身姿窈窕,她看我半晌,說:“他們都說你是黃泉尊使看上的人,讓我不要上你,隻需要抓住你,把你帶到白坡就行,可我真是想不明白黃泉尊使怎麼會看上你。”
“這話你不該問我,該去問他才對。”我說。
單雪臉色一沉,腳步突然加快,同時右臂一伸,胳膊上竟然緩緩浮現一條鎖魂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