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也在這裡?
我接了電話,說話的卻不是杜濤,而是杜濤他爸。
“石大師,小濤現在昏迷不醒,您要是有時間能不能過來看看?”杜濤他爸小心翼翼的說,生怕我不同意似的。
聽見這話,我也顧不上回學校了,連忙打車去了杜濤家。
給我開門的是杜濤的弟弟杜浩,他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沒有什麼血色,“我哥暈倒之前一直在念著你的名字,我覺得你能救他,就自作主張的給你打了電話。”
說話的功夫,我跟著他來到二樓,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杜濤。
杜濤臉色蒼白,胸膛幾乎沒有起伏,躺在床上就跟一具屍體似的。
“石大師,您快給看看,小濤這是怎麼了?”杜濤爸問我。
我走到杜濤跟前,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食指放在杜濤的眉心,血線從食指中探出,鑽入他的眉心。
幾秒後,我臉色大變。
杜濤體內竟然沒有魂魄!
他的魂呢?
“他的渡陰令在哪裡?”我沉聲問。
杜濤的命是靠著渡陰令吊著的,他與渡陰令已是一體,如今他昏迷不醒,體內又沒有魂魄,難道是他手裡的渡陰令出了問題?
在我記憶裡,杜濤爸是知道渡陰令的,但是我現在問他,他卻迷茫的看著我。
“石大師,什麼令?”杜濤爸著急的問。
我捏了捏眉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就是杜濤隨身帶著的一塊木牌子。”
杜濤爸媽和杜浩麵麵相覷,最終一齊搖頭,都說沒有見過那樣的東西。
我再次陷入迷茫,“杜濤魂丟了,我要給他做場法事,你們去屋外等著。”
“是。”杜濤爸媽和杜浩聽話的出了門。
我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杜濤,愈發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算了,先試著招下魂,興許能把杜濤的魂魄招到。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
我拿出筆和本子,剛要描招魂符,杜濤突然睜開眼睛。
我嚇了一跳,然後心中一喜,“杜濤?”
“曉曉?”杜濤看見我,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在這裡?”
我皺眉說:“是你昏迷不醒,你爸媽請我過來給你看事。”
杜濤坐起來,著急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怎麼會在這個空間裡?”
“這個空間?這是什麼空間?”我問。
杜濤說:“這是我渡陰令裡的空間。”
“什麼?”我吃了一驚,“我在你的渡陰令裡?”
他站起來,臉色凝重,“不是,我的渡陰令裡空間很小,隻有我家的彆墅,當初我的運勢和命格都被拿走給了我弟,我的魂魄無所依托,所以被宋青鬆放在了渡陰令裡,而這些年我的活動空間隻有這間彆墅,除了我的家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外人。”
我聽後更吃驚了,杜濤一直在這彆墅裡,沒有見過外人,可我的活動空間卻是整個城市,不止見過外人,甚至延續了我在外麵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