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你是說我的家裡有鬼?”
雖然一直知道這筷子邪氣,有了這方麵的猜測,但被幾人點名,曾友正正依然吃了一驚,麵色慘白,聲音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這可怎麼辦?”他猛地看向我,一把拽住我的手:“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他的力氣出奇的大,幾乎要把我的手腕掰斷,我吃痛一邊往後拽自己的手,一邊大喊。
“我來這裡自然是幫你的,你先放開!”可他好像瘋魔了一般,口中念叨著“救我!”一邊死死拽住我的手腕。
梅花見勢不對,一掌拍到曾友正正手腕上,我這才掙脫出來,一看手腕,竟然紅腫起來。
杜濤將曾友正正推開,擋在我與他之間:“我們就是來救你的,你著什麼急!”
曾友正正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從剛才那個詭異的狀態裡掙脫恢複過來,看到我的手腕,急忙道歉:“大師對不住!我也是救女心切!這才乾出這種荒唐事,還望大師海涵!”
“沒事,”我意識到我揉揉手腕,“你也是被嚇到了,那個鬼物今晚一定還會有動作,我們今晚夜裡再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對著我泛紅的手腕,曾友正正是一點異議也不敢有,連連應承下來。
我們幾個來的匆忙,還沒吃飯,曾友正正連忙給我們安排飯食,也備好了住處,以便我們休息準備。
“沈巷這個朋友似乎有些不對勁。”回到房裡,梅花才幽幽地說。
“我也覺得。”杜濤也連連應到。
確實,在談到鬼物之前,他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但這樣一個正常的事件,他為何不肯講細節講給能夠幫助他的沈巷,而是要等我們來之後才說呢?
在我們發覺有鬼物之前,他一直覺得是那筷子要害他的女兒,怎麼剛才突然叫的是“救我”?這也顯得萬分蹊蹺。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地方讓我覺得彆扭,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無論如何,今晚我們去他女兒房裡看看,就知道了。”
在晚飯的時候,我們見到了曾友正正的女兒,她小臉慘白,像紙一樣,眼下重重的黑眼圈,看起來是被嚇慘了。
今早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曾友正正也沒臉在吃飯的時候過來搭話,飯桌的隻有碗筷碰撞的聲。
忽然,一個細弱的聲音響起:“爸爸,我今晚能不能不在我的房間睡。”是曾友正正的女兒。
就在我們以為曾友正正會哄孩子時,他卻板起臉來,嗬斥道:“大師在這呢,你怕什麼!今晚過後,就再也沒事了!不準再提換房間的事情!”
這是我才想到,女兒被驚嚇了那麼多夜正常父母早把孩子帶離出事的地方了,拿像曾友正正一樣,強迫女兒住在鬨鬼的房間?
我和梅花對視一眼,事情比我們想象得複雜得多,曾友正正可不簡單。
小女孩被責罵之後,低下頭繼續吃飯,讓人看不清麵容,隻是時有時無的嗚咽聲,顯示出她內心的委屈與恐懼。
吃飯的途中,氛圍十分怪異。小女孩是不是看著父親,露出些許害怕的眼神。曾友正則是大口吃著飯,掩飾內心的驚慌。
飯後,曾友正給我們安排了房間。
“大師,我額外給你安排了一間客房,你好好休息,晚上定要幫我一探究竟。”
曾友正語重心長說道。
梅花有些擔心,她拉著我的手問道:“曉曉,我和你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
我思索一番,點點頭。
杜濤和沈巷回到了賓館,等到夜深了大家再一起來一探究竟。
我回到房間,四處觀望一番,這客房沒有窗戶,並不通風,這樣的環境,極其容易滋生邪物。
梅花開口說道:“曉曉,他這房子有問題啊,就這樣了還敢住人,也是心大。”
我尋思著這事兒可能不簡單,怨氣如此之重,看到不是個好對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