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的話裡幾分打趣幾分真。
高中三年,他和寧晴成了摯友,出了搶親那事以後,江家便強令他斷了和寧晴的來往。
兩人斷了聯係後,他偶爾還是能從各種渠道打聽到關於寧晴的生活點滴。
知道她一直不受傅北承待見,三年前傅老爺子去世後,她傅家少夫人的身份便更是如同虛設。
她過的不好,隻是他也無能為力。
如今五年過去,A市風雲變幻,人世仿佛也已滄海桑田,很多事情都變了。
傅北承不愛寧晴,他們的結合注定無法長久,五年婚姻,也是時候走到頭了。
寧晴對江皖翻了個白眼,“我可沒說要出家。”
“那是?”江皖說著,睨向寧晴的腦瓜子頂。
出來的時候寧晴戴了帽子,隻是帽子遮不住的地方,依然能看到她禿禿的頭皮。
寧晴微微側開江皖的目光,“我像是那麼沒出息的人?為情出家?”
江皖笑了笑。
她要真有出息,也不會被傅北承扔到一邊坐了五年的冷板凳還一言不發,沉默的像個死人了。
不想江皖再問下去,寧晴叫來服務員,“你們這裡有紅酒嗎?”
“抱歉,女士,我們這裡是咖啡廳,沒有紅酒,不過有果味的酒飲。”
江皖奇怪的看著寧晴,“你要喝酒?”
他記得寧晴不喝酒的,反正他從沒見過她喝酒。
“好不容易回國一趟,給你接風洗塵,當然要喝點酒才夠勁啊。”寧晴偏頭問服務員:“果味酒飲有哪些?”
服務員一一介紹。
寧晴選了一種果酒,點好以後,服務員很快送來。
“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該不是這五年裡,你天天借酒澆愁,喝成酒鬼了?”
寧晴沒接話,給江皖倒了一杯果酒:“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江皖半信半疑的接過酒,看著寧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伸出手來和他碰杯,“乾!”
寧晴豪爽的一飲而儘,將手裡的空杯在江皖麵前晃了晃,示意她乾了。
江皖有些無奈的搖頭,不過喝杯果酒而已,她豪爽的氣勢倒像是乾了一瓶老白乾。
然而很快,江皖便發現,這一杯果酒對寧晴來說,效果跟一瓶老白乾無異。
她醉了!
臉色氳紅,直接趴倒在桌麵上。
江皖目瞪口呆。
這?這就醉了?
他忽然明白了以前寧晴滴酒不沾的原因——酒量奇差!
看著已經醉倒,熟睡過去的寧晴,江皖有些無措,他該拿她怎麼辦?
拿出手機,江皖撥通了自己助理的電話,打聽一番,弄清楚了寧晴現在的住址。
“少爺,您現在……和傅少夫人在一起?”助理小心翼翼的問。
五年前的事,他也知道,儘管江皖這次回國,江家人對他的交際來往看的不再那麼緊,但和寧晴聯係,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她喝醉了,我得把她送回去。”
“要不我來送吧。”助理搶著說。
明白助理在擔心什麼,江皖口吻帶上了些不悅:“不用。”
寧晴住的東郊彆墅區離這裡不是太遠,車程不過半個小時。
江皖的車開到彆墅群外便停了下來,他不是這裡的業主,車輛信息沒有錄入,因此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