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宿感覺到低沉，壓抑，這是回到那個他和蘇寧的家之後的感覺。
他看著對麵侃侃而談的蘇寧，她的條件不是很多，他可以滿足，因為這是他欠她的，也是她應得的。
但是他有種感覺，蘇寧變了，悄無聲息的變了。
他有些許的愧疚，不敢看蘇寧眼裡的鋒芒。
“百分之25的股份，市中心的一家店麵，五套彆墅，這是其中一套，剩下的我會自己去挑。”蘇寧眼裡閃著堅韌，目光直視著何宿。
“可以，但是我有一點，將來股東開會時，你沒有必要出席就不用出席，嬋娟也有百分之5的股份，我不想讓你打擾到她。”
何宿彎腰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吐出的話語卻字字戳著蘇寧的心。
蘇寧嘴角勉強勾起一絲笑意，簽完字後點頭說道：“沒問題，有錢能使鬼推磨，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算是最後一次肌膚之親吧，蘇寧自嘲。
何宿回握，蘇寧的手很冰，像是沒有溫度的死人，想起前幾天她的胃難受，便有些關心的問道：“你的胃還好嗎，看你消瘦了好多，記得吃藥。”
蘇寧鬆開了手，開玩笑似的說：“有功夫關心我，不怕你的嬋娟妹妹吃醋嗎？”
何宿看了蘇寧良久，拿起協議轉身身離開。
蘇寧看著他背影，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