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入目一片雪白。
我怔愣了幾分,恍然間明白過來,應該是在我暈倒後,有哪位愛心人士將我送進了醫院吧?
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麵前突然伸出一雙骨骼分明的大手,將我攙扶住……
我一愣!
慢慢抬起頭,看見了麵前人的容顏,不禁詫異道:“司照水?”
我怎麼也想不到,司照水為什麼在這裡?徐安然呢?他此刻不應該還在安撫暴走的徐安然嗎?
“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冰冷透著怨憤。
對,要我如何不怨,若非麵前之人,我又何以這麼快進入醫院。
司照水沒有回答,皺著眉頭,將我攙起來。
良久,聽到他冰冷的嗓音:“李晴柔,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下,你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默了默,斷定他能這樣問我,肯定是還不知道我得了癌症。
嫣然一笑,我抬起頭,假裝從未生病,回道:“這司大總裁都看不出來嗎?我這是苦肉計啊,一個心機沉重的女人,再用苦肉計讓您心軟啊,瞧,你中計了?哈哈哈……”
說完我趴在床邊一側大笑,笑著笑著,有眼淚滑落出來,連忙將淚水逼回去,我一點也不想再在他麵前做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了。
我趁他沒注意時,悄悄用衣袖將淚水擦掉。
司照水,原諒我,不想在你麵前展示我懦弱無能的一麵,即便是離婚,我也不想讓你可憐我。
既然你認定我是心機歹毒計謀深重的女人,那就索性,再讓我的“心機沉重”背一次鍋吧。
他注視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是沒接我的話茬。
與此同時,我用餘光看見了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姣好的麵容和優雅的風采。
我轉過頭,不解道:“媽?”
“阿柔。”
李桂蘭走進來,伸出保養得宜的纖纖玉指,反過來握著我的手心,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她一臉的疼惜,望向我蒼白無力的麵容,問道:“我接到阿水的電話就過來了,他說你住院了,我不信他,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都是他小題大做,我隻是不小心摔倒了罷了。”
我一貫擅長掩飾真相,粉飾太平,如今亦是如此。
“你這個孽子。”李桂蘭聞言,轉過頭罵道:“有阿柔這麼好的妻子,你不好好珍惜,還跟三年前那個女人來往,你這樣讓阿柔如何自處……”
“媽。”
我見了,忙打斷了她訓誡兒子的話,糾正道:“我已經和他離婚了,以後再也不會耽誤他追求真愛了,您也彆罵他了,這樣挺不好的……”
“離婚?”
李桂蘭聞言,眼眶徒然瞪大,握住我手也加了力氣,沉甸甸的捏的我生疼。
“我不同意,你活著一天,就是我們司家的兒媳婦,我看誰敢和你離婚!”
婆婆的反對,在我意料之中。
“唉!”歎了口氣,我說道:“媽,您先消消氣,這事原就是我做的不對,若非當年我一心想嫁給照水,也落不到如今的地步,既然徐小姐已經回來了,我再站著司太太這個位置,就是我不懂事了,我已經和照水說好了,李氏集團的股份我也不要了,全部送給他,就當耽誤了他和徐小姐這麼多年的補償,至於離婚協議書,稍後就會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