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不懂為什麼,可是我一清二楚。
他一定是……將陳子昂誤以為了是我愛了三年的那個男人!
司照水……一想到這個人,我突然有些許茫然,我甚至都不知道,現如今,我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麵對他?
陳子昂離開後,我將錄像帶放進了可以播放VCR的機器中……
看著屏幕閃過了一些雪花,而後演變成一幕幕清晰的畫麵。
錄像中,我和司照水唯一的一張照片——我們結婚時的結婚照。
被他撕成了我一個人的照片,充當遺照,擺放在了靈堂上。
葬禮上去了很多人,有桐城商政界的大鱷,有李桂蘭和公公,還有許多以往交好的商業合作夥伴……
而最令人我震驚的,是靈堂上一個和司照水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站在靈堂的一角,明明和司照水生的一模一樣,可又那般不同。
司照水總是帶著一副金絲掐邊的眼鏡,不說話的時候,如同一尊神君,冰冷肅然,讓人不敢輕易忽視,眼底常年遍布霜雪,冷的幾乎能凍傷了人。
而那個男人,雖然和靈堂上大多來吊唁的人呢一樣,臉上儘數是悲傷,可是他眸子裡,卻滿懷著希望,如同一株寒梅,盛放在寒冬臘月依舊孜孜不倦的向上。
隻一眼,我就認出了那個人。
沒錯,他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司照水”——在A大的頒獎會上那個取得優異成績的學長,也是那天晚上,我被混混欺負之後,救了我的人。
“這怎麼可能!”
我震驚的望著錄像中的那一幕,看著婆婆李桂蘭和公公走到了他的身邊。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葬禮上,司家父母呆呆的看著和自己兒子同名同姓的男人,震驚萬分。
“我叫司照水,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這個名字……”
如同寒梅一般的男人,不解的望著眼前的一對父母,儘管他並不認識這兩個人,還是依舊溫和而有禮貌的回答道。
李桂蘭聞言,突然一把上去抱住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孩子,讓你受苦了,我是媽媽啊,我找了你那麼多年,你被人販子拐走後,我和你爸爸整日整日的找了你三年,一千個日夜裡茶飯不思,悲痛欲絕……”
“直到警察告訴我們沒有希望了,放棄的時候,我和你的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因為思念你,我們才給你生了個弟弟,給他取名叫司照水,也是為了當做你還在身邊……”
司父望著一貫優雅高貴的妻子,此刻卻抱著失而複得的兒子哭成了淚人,他注視著一切,眼圈泛紅,接著妻子的話,繼續說道。
我看到這一幕,雙手捂著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
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居然不是司照水,而是司父司母早年被人販子拐走的大兒子。
他和司照水擁有九分相似的容顏,和一模一樣的名字。
我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再次回憶起,臘月初八那天早上,司照水和我說的。
他說:“李晴柔,我大學是在國外念的,或者說,我從小學起就是在米國度過的,直到畢業後,我才回國內接手的公司,我從未在國內或者說A大……留有任何痕跡,你懂嗎?”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