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兒的降生(1 / 2)

六個月後,我因為病情加重,生病體征開始急遽下滑,俗稱病危。

治療我的醫生不得不決定對我實行剖宮產,將懷孕八個月的我,推上了待產室的手術台。

冰冷的產房,似乎比其餘地方的溫度更低。

我整個人蜷縮在手術台上,止不住的發抖。

一旁陪產的護士安慰我:“彆害怕,你一定會活下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當初和司照水結婚時的場景。

那時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就站在我身邊,可眸子中儘是焦躁和厭煩。

他的雙眸中覆著一層寒冰,阻絕了我的靠近,也從一開始,就為我們的關係,畫上了一個悲劇的結局。

那時我雖然知曉徐安然的存在,可我始終認為沒關係,不管怎麼說,司照水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徐安然。

那一天的婚禮,是在桐城多個權貴的祝賀之下,也是在新郎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進行的。

新婚之夜,他丟下了還等在婚房中的我,不知去向。

我在婚房中等了他一夜,直到天色大亮,不得已換下了婚紗,穿上了尋常的衣裳,去向公公和婆婆敬茶。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其實是去找徐安然了。

隻是,他注定是失望而歸的。

回來之後,他喝的伶仃大醉,對我百般謾罵羞辱,責怪我逼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我站在不遠處,朝他笑,笑容裡滿是滄桑和淒楚。

都說種下何樣的因,就會結何種的果。

其實我有了今日,誰都不怪,全是咎由自取。

生孩子的過程中,我沒有打麻藥,因為我的情況,麻醉師不敢隨便用藥,害怕掌握不準劑量,導致我一睡不醒。

我就在昏昏沉沉的過程中,硬生生的看著他們刨開我的肚子,將一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小孩兒拿了出來。

我明明沒有打麻醉劑,可是很奇怪,全身上下居然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甚至就連醫生在縫線時,我都是麻木的。

也許是痛楚早已超過了人體所能承受的範圍,以至於我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了,被人從手術台上接下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宛若從海水中撈出來一般。

全身濕透,甚至還在往下淌著水……

這些日子,一直是陳阿姨在親力親為的照顧著我,她將剛剛出生還皺皺巴巴的嬰兒抱在了我的麵前。

對我道:“書桐,這就是你的孩子,給她起個名字吧……”

我張了張嘴,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哽咽著,說道:“喜兒,叫她喜兒吧,一輩子歡歡喜喜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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