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在海豚灣住了下來。
與此同時,這個今日我剛住進來的新家,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徐安然?”
我打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火紅色披風微微卷發的女人。
初春的季節,屋外還是有些寒冷的。
尤其是大晚上,冷風一吹。
她站在門口,不禁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朝我揚著一雙狐狸吊梢眼,道:“李晴柔好久不見。”
我眉頭一皺,就想把門關上。
她連忙一隻腳擠在了門縫裡,急急忙忙說道:“我知道你沒死,我們能談談嗎?”
我覺得好笑極了。
我死沒死跟她有什麼關係?
再者,我也不認為,我一個司照水的前妻,和她一個上位沒有成功的小三,有什麼可談的。
“李晴柔,你難道不好奇你離開桐城之後發生的事情嗎?”
她見我不為所動,便隻好再出口誘惑道。
我雙手抱胸,望著她,不禁覺得十分好笑。
“徐安然,你以為我會對你的話感興趣嗎?再說了,如果想知道發生什麼,我一個電話自然會有人將情報送上來,與你在這裡糾纏,屬實是浪費時間……”
我這番話說的十分不留情麵。
但凡是一個稍微有自尊心的姑娘,都會聞之落淚跑開,然後出去宣揚我這麼個前妻不知廉恥的欺負她。
然,此刻看來,我委實是小瞧徐安然了。
因她並沒有如我想象中的那般羞惱落跑,而是冷靜的望著我,一雙眼睛中儘數是鋒芒。
良久,她好似反應過來了此行的目地。
便將這種鋒利的眼神逐漸收攏,目光慢慢變得柔和而寂寥。
“晴柔,你不用對我這麼針鋒相對,我隻是來看看你罷了,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識一場嘛……”
這個相識一場,可真是讓我惡心極了。
“徐安然,我奉勸你喊我李書桐,再者,我們還沒有那麼要好到,你會在我回家後跑來探望我吧,還有,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不興姐姐妹妹那一套,你最好和我好好說話,不要玩什麼姊妹情深的把戲。”
許是我將她的後路堵死了,眼睜睜的看著徐安然在我麵前氣竭。
她嘶吼道:“李晴柔,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現在還能來和你談,你就該慶幸了。”
“慶幸?我慶幸什麼啊?”
我翻了個白眼兒,壓根不吃她那給個甜棗再打個巴掌的一套。
“你喜歡的人根本不是司照水,你隻不過是因為認錯了人,才毀掉了我和照水的生活,你這個女人……真是可悲極了。”
她這句話,擺明是為了激怒我。
我望著她,見她眼中的得意與嘲諷。
胸口堵得宛如吃了一顆老鼠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