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我麵前的時候,穿了件純白色的襯衫,手裡還端著一杯溫水。
“你的藥在哪裡?”
我懵了懵,然後氣極反笑:“您還記得我要吃藥啊?”
“那可不。”
他說的自然而然,壓根沒有一點做錯事的樣子。
我沒有再同他計較早上的事情,省得他又拿那件事翻來覆去的調戲我。
從抽屜裡拿出醫生開好的藥,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咕咚一聲將藥咽了下去。
他就坐在我身邊,將我放在抽屜裡的其餘藥片,拿出來仔細看了又看。
而後在我麵前,晃動著藥瓶,問道:“這藥都是哪裡來的?”
我突然想到,他曾經誤會我喜歡陳子昂的事兒。
於是換了個優雅嫵媚的坐姿,笑的溫柔而又內斂。
似是滿懷芳心的少女,輕啟朱唇,道:“當然是陳子昂幫我找醫生配的啊,難不成司先生有什麼意見嗎?”
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張臉變得黝黑,竟是在我注視下,藥瓶子啪一聲拍在桌子上。
聲音不桀道:“起來,換衣服,和我去醫院。”
“你又發什麼瘋?”
我甩開他抓我的手,用動作抗拒道。
司照水雙腿鉗製著我的身體,一隻手將我推倒,按在背後柔軟的大床上。
眉眼深邃道:“我的女人,為什麼要吃他配的藥?”
“你有病吧?”
我已經數不清今天早上罵了他多少次。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我怎麼記得我們兩個在兩年前就離婚了,你現在又來逞什麼能?如果不是子昂哥哥,你現在見到的就不是我李書桐,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你兩年前去找徐安然的那天早上,我就倒在這個房間裡,滿身是血,呼吸停滯……”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每變一分。
直到臉色煞白,用嘴唇堵著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整個人將我壓在身下,兩隻手抄到背後摟住我的。
我原以為他又要禽獸大發了。
倒是沒想到,他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我,與我嘴唇相貼,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良久之後,他的嘴唇才離開我,哽咽了好幾聲,方才開口道:“以前是我做錯了,李晴柔,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不期然從他眸中看到了一抹雪花飄落的哀傷,那般婉轉與淒涼。
我突然覺得心口一窒。
許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司照水,我們回不去了!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就讓兩年前的事情成為過往雲煙,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自此男婚女嫁,兩不相欠。”
“還有……”
說到這裡,我哽咽了一下:“你把李氏集團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