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到底還年輕,沒經曆過什麼大場麵,往常最多就是和小姐妹一起調笑一下家世不如自己的女孩子。
第一次見到我這樣詞嚴厲色,不好惹的主兒,後怕的往後退了退。
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堪堪停住了的腳步,好像才如夢初醒,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李書桐了,如今在桐城,我已經沒有絲毫的資本。
這才一隻手撫著心口,朝我喊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彆以為你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再次故技重施,用權勢施壓,讓司家的大兒子娶你進門?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徐安然那個無用的女人,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從我手中把未婚夫搶走的……哼……”
她說完之後,冷哼一聲,從我麵前仰著頭高傲的離開了。
我望著她的背景,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了我的心頭。
驀然從手中拿起手機,我想給司方睿打電話,問他關於這個女孩兒口中的未婚夫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蔣如楠一把從我手中將手機奪了過去。
她抱著我,說道:“書桐,你先冷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也許這個女孩兒是亂說的,她看著年紀也不大,學長如今都三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會和這麼個小年輕有婚約呢?”
“對……如楠,你說的對,是我太莽撞了。”
蔣如楠這番話,讓我徹底冷靜了下來。
我此刻心中十分明白,彆說這個姑娘的話無憑無據,即便司方睿確確實實跟這個姑娘有婚約,我也沒有立場打電話過去質問他。
我是誰?
我如今的身份也不過是他弟弟的前妻罷了。
他現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司氏總裁,我們兩個最多算得上是普通朋友,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我徒然想起那一天的午後,我在咖啡廳,和司方睿表白時。
他臉上的興奮不似作假。
可他為什麼始終沒有接受我的情意,還和我定下了一個所謂的半年之約?
我一直以為是他想給我和他留出足夠多的時間,現在看來,這些事情好像另有隱情。
這些年我根本沒有關注過桐城的事情。
隻知道他認祖歸宗之後管理著司氏集團,卻根本沒有考慮到,以他如今的年紀,即便沒有結婚,身邊不會沒有一個合適的女人。
這一天晚上,蔣如楠陪我回了海豚灣的彆墅。
她不放心我,從抽屜裡拿了抗癌的藥出來,眼看著我喝下去,這才從海豚灣的彆墅離開,回了A大的教職工宿舍。
我將手機拿在手裡,好幾次都想問一下事情的真相,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找司方睿。
司方睿……
就在此時,我突然顱內靈光乍現!
對了,我不可以問司方睿,但我總可以聯係另一個人啊。
這樣想著,我立刻掏出手機,查找了起來。
不期然的,在屏幕中看到了司照水三個字。
他的手機號碼是那天早上,自己拿著我的手機存進去的。
當時他和我說,有事要給他打電話,我冷笑一聲,隻把這話拋諸在了腦後。
我不認為我李書桐有什麼事情值得去找曾經的前夫解決。
現如今,我唯一能想到可以幫我的人,隻有他了……
冷靜片刻,我將手機撥通。
“嘟……嘟……”
兩聲之後,那邊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