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身體好的差不多,開始出院的時候。
突然發現醫院門口站了一堆人,為首的那個人好像是佘家的二夫人。
二夫人見了我,連忙上來求情道:“李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吧,佩琪她不能入獄,她要是入獄了,佘家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站定下來,望著那個打扮得宜的富家太太。
我道:“難不成您以為佘家如今還有機會嗎?即便我不將她送進監獄,她也在桐城活不下去,攻擊佘家的人不是我,是司家,我不過是以商人的眼光低價收購了佘家股份罷了。”
看到她錯愕的模樣,我繼續開口。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們不想被牽連,今日就不該來找我,我女兒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起訴佘佩琪故意殺人,我可是有理有據。”
說完,我不等她反應,徑直從她身邊離開。
聽到身後的聲音,好像她還想繼續撲上來求情,卻被司照水派的人給攔住了。
上了車後,我坐在後排,和我坐在一起的還有司照水。
最近一些日子,他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害怕我受不了壓力,可我覺得沒必要。
我和他說:“你不用陪我,最近佘家倒台,對司家的損失不在少數,你需要做的事情一定有很多,像出院這種小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他沒說話,緊緊的將我摟在懷裡。
過了會兒,和我說道:“書桐,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怔了怔,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他見狀,和我解釋:“我已經把家裡收拾好了,我們回去家裡邊好不好?”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我兩年前就搬出去的司家彆墅。
“我其實,自己一個人住著也挺好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回家吧,之前照顧你的傭人我已經找回來了,家裡的東西全部恢複了你之前住過的樣子,我會和你在一起,陪著你一直到找到喜兒的治療方法。”
這些話對於司照水這般內斂的一個人而言,幾乎已經算得上是最為深切的告白了。
在此之前,我和司照水之間的關係,一直被我牢牢封鎖在安全線內。
我不出去,也不許他進來……
直到這次喜兒的事情,我不得不把真相告訴他,而這個男人,也在一夕之間,變得讓我有些不認識。
他和我說回家,他說會陪著我,一直到找到喜兒的治療方法。
曾經我住過三年的司家彆墅,我眼中的家,曾孤身一人睡了無數個日夜的地方,在以前的他看來,是一個牢籠。
而如今,他卻和我說,那是我們的家,央求我回去。
兩年的時間,好像桐城的一切都已經大變樣了。
哪怕這個城市,還是當年的樣子。
但這個城市裡麵所有的人,都慢慢顛覆了我的認知……
“好。”
我點頭,聲音含著一抹苦澀。
“回家吧。”
他聞言,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我,這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最脆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