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再次醒來時,整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就坐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一把圈椅上,看著她慢慢睜開雙眼,從一開始雙目疑惑,再到看見我時的緊張防備。
“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既然你找上我家門來,告訴我你懷了司照水的孩子,為的不就是讓我離開他,成全你們嗎?”
我笑著注視著她。
徐安然聞言,一臉的防備,雙手緊緊護住肚子。
我見了她的模樣,覺得好笑極了。
且不說目前還不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即便真的是司照水的,我也不會真的對她肚子做什麼事。
“你願意離開司照水了?”
她滿臉戒備盯著我。
“徐安然。”
我走上前,站在她的病床前,俯瞰著她,問道:“你憑什麼說肚子裡懷的是司照水的孩子?”
“我……我當然知道,難不成我和他做什麼都要報告給你知道嗎?李書桐,你彆忘了你也隻是司照水的前妻。”
“我當然沒有忘記我是司照水的前妻。”
諷刺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我開口道:“你也不必惺惺假意的用言語誤導我了,剛才司照水來過了,就在你昏迷的時候,他說自己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麼……至於你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恐怕隻有天知地知你知了,我說的可是?”
“李書桐!”
麵前的女人突然惱怒至極,喊著我的名字。
一臉宛若被人戳到痛處的表情,隻肖一眼,我就確信了過來。
司照水並沒有騙我,這一切是徐安然在自導自演。
“看來他說的不錯,你這孩子果然跟他毫無關係。”
我加重了毫無關係四個字,就是想看看徐安然的反應。
“誰說沒有關係了?”
她突然不忿的抬頭看我,眼裡折射出一陣陰冷的表情,看的人平白揪心。
“你如果想知道我懷的孩子跟司照水有沒有關係,就拿一根司照水的頭發來,我可以做羊水穿透檢測,讓你親眼目睹,什麼叫鐵證如山。”
“羊水穿刺……”
我重複了一遍,冷笑著看徐安然,不知道是該憐憫她,還是覺得她發瘋了。
“這樣的手術無法打麻藥,孕婦需要忍受巨疼,你都願意嗎?”
她一雙眼睛猶如淬了毒般,冰冷的注視我,言語中充斥著恨意:“隻要能讓你離開他,把他還給我,我沒有什麼不願意的,羊水穿刺哪怕再疼,又如何疼的過我這兩年來的痛苦,李書桐,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好!”
徐安然居然願意以身犯險,我也沒理由阻止她。
聯係好了做羊水穿刺的醫生,我將方才司照水走之前,從他頭上拔下來的頭發遞了過去。
再眼睜睜的看著徐安然被推進了手術室。
原本在司照水提到這件事情的背景時,我就想過以羊水穿刺來證明,隻是這樣做對徐安然來說,太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