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包括曾經沾染滿身的血跡以及繚繞不絕的煙霧。分不清此時的它究竟是小鬼還是鬼嬰。
好奇之下，我踱步上前，彎下腰來跟它對話，“你是？”
“我是？”它頗為不解地重複著我的問話。
“看來，這一回‘死去’以後，它已經把前塵往事都忘記了。”黃師傅高深莫測地說道。
“那它現在究竟是小鬼，還是鬼嬰？”看著兩個都不太像的樣子。
“既不是小鬼，也不是鬼嬰。”黃師傅慢悠悠地解釋道，“小鬼在鬼嬰‘死去’前的最後一刻，自願將身體讓出給兩人共享，但是那時鬼嬰的靈魂狀態極其不穩定，所以自那時起，二人的思想意識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融合。”
也就是說，它們兩個變成一個人了？
“那地底下的人還會不會找它們告狀報仇呢？”
“暫時不會，從它身上離開的那些死氣皆以為鬼嬰已死，自己也自然不再會為前塵往事所累，一個個都投胎去了。隻是……”
“隻是什麼？”李夢始終關注著我們的對話，此時突然轉過身來問道。
“隻是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穩定，短期內要有人好好看顧他。”
“讓我來吧，”李夢自告奮勇道，“之前這孩子幫了我很多，如今他落難了，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可是隻有有親緣關係的人和鬼在一起生活，她的身體才不會被鬼怪影響。”黃師傅聽到了李夢的建議，卻顯得有些遲疑。
“我願意收養這孩子！”李夢怔怔道，“如果不是太多意外發生，我原本也應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既然這個孩子的父母已經離開了，他又跟我非常投緣，我願意養著他！”
小鬼不知道她在力爭什麼，隻是讚同地一直點著頭。
黃師傅哀歎了一聲，作為靈媒，終是答應為他們締結親緣關係。
“從此以後，你便與以往的經曆割裂開來。而後，你的名字……”
“流雲！”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是流程夫妻倆給自己孩子取的名字，就讓它一直延續下去吧！
眾人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李夢有了自己的孩子，流雲也收獲了一個新媽媽，希望他們以後能夠避免災禍，過著平靜的生活吧。
“以後，你們要多幫助彆人做好事，以償還流雲之前犯過的錯誤，才能避免再一次被抓惡鬼的神靈給帶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