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花瓶自己動彈了?”白鹹君露出了一副極其罕見的天真神色,還伸手指幼稚地戳了戳古董花瓶的瓶身,隻是這一次,花瓶卻並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眼下這色鬼已經是無法對你構成任何的傷害,況且那些人不是還說這個破舊的花瓶貴重的很,你將它放在家裡可還以裝裝樣子唬唬彆人唄!”
在這一刻,我簡直難以想象這麼市儈的話語竟然是從向來都是一身清高之氣的白鹹君口中說出來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從白鹹君進入到人世間和人類相處了這麼久以來,有時候就連性格都發生了較大的改變。隻不過,他說話也確有幾分道理可言。
“對了,既然對人類無害,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當作古董轉賣出去,說不定這次還能大賺一筆,發一筆橫財呢!”白鹹君說著說著,就把我的想法帶進了歪路。其實按照我原本天真老實的個性,要是確定這東西無害了,是一定會將它物歸原主的。現在想想,我怎麼可以有這麼自私的觀念呢!
“這個……恐怕不行,”白鹹君及時阻止了我發散的思維,“這花瓶的本質還是有色鬼附身著的,已經成為了它的巢穴,我們剛才的行為其實無異於放虎歸山。要是將這花瓶收藏在自己的身邊那還好說,至少你不會想著去做一些危害彆人的事情,並且能夠將它放在可以控製的範圍內,而若是將它交給彆人……”
白鹹君的話頓了一頓,似乎是在構思接下去的話應該如何說出口才算最合適,“你可彆忘記,這色鬼可是以人類的某些邪惡的思想觀念為食,它現在雖然被禁錮於瓶身之中難以脫身,但是一旦接觸到了熟悉的‘食物香氣’,那麼這些人也自然而然地會被反過來吸引,為了達到自身的邪惡目的而不惜自發地成為它的食物倉庫。”
“也就是說雖然它現在法力儘失,可以把它交易出去,但是它吸收外界能量來提升自己能力的功效並沒有完全喪失,一旦被心懷不軌的人類拿到了手中,它完全可以通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來恢複之前的狀態,重新出來禍害世間?”
“沒錯。”白鹹君肯定了我的說法。
但是,那豈不是要時時刻刻都得關注著它的情況,隨時注意到保管花瓶的主人近來有沒有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並且這些壞情緒有沒有在不經意之間被這色鬼吸收而成為它的養料。這樣的步驟也未免太過繁瑣,一旦某一次沒有注意顧及到這件事情,那麼就會令這色鬼重新有了可趁之機。
“白鹹君,那麼這件事情有沒有其他的一勞永逸的辦法呢?”如果能一下子就解決了這色鬼,那可真是方便太多了,“我們現在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將它完全的扼殺了嗎?”
白鹹君的法力如此高深,再加上剛剛吸收了這色鬼的全部鬼氣,想必對付起它來一定是綽綽有餘的吧!
誰知,白鹹君卻是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對著我說道,“我的法力與吸收的鬼氣暫時還沒有完全的融合,現在是動用不了的。至於一勞永逸的法子,莫過於將它徹底地度化了。”
“徹底度化?需要通過怎麼樣的途徑呢?”
“隻需要將這花瓶送至一心向善的人手中,首先令其接觸不到一些邪惡思想的根源,其次通過訴諸足夠多次的往生咒,就能令這鬼魂失去已有的全部記憶,跟隨地獄犬重新前往陰間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