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這麼多古董商人,大家身為同行,應該存在能夠互相識得彼此身份的情況吧!
想到這兒,我的心底不禁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小師傅,那你見過其他來這兒的商人嗎?他們又分彆是誰,是從哪裡來的呢?”
誰知說到這裡,小和尚頗是氣憤地剁了一下地麵,“那些沒有收到貨物的人都來向我們要回定金,但是我們哪裡還有錢,所有的錢都被住持一起帶走了!那些人眼見錢要不回來了,就紛紛出手將寺廟的東西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就出手打砸,現在整一座寺廟哪兒還有什麼人會來呢!他們一個個做了壞事,逃跑都來不及,哪裡還會留下什麼表明身份的信物!”
“也就是說,除非對方再一次上門來,否則我無法主動去找到他們之中的人格一個人。”
一時間,這條線索到了這裡也是戛然而止。
無奈,我隻能向他表示了感謝,準備先行離開,回去再另想其他途徑來找出這幾個關鍵人物。
對了,我可以先打聽打聽住持的詳細資料,再請求連戰隊長出動刑警隊進行追捕,一定比單個人有效率的多。
我轉過身,正想開口打聽,卻見到小沙彌麵上還未消下去的的慶幸之色。見我回頭,他便又是一副愁眉苦臉帶點義憤填膺的模樣。
這變臉也?
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對,當時我將花瓶的包裝拆去展示給住持看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詫異之色。
這種情況下,要麼是他淡泊名利,不為花瓶的珍貴價值所動,要麼就是他真的將自己偽裝得太成功以致於我無法看出任何的不對勁。但結合眼下的一些細節,我開始覺得住持的為人可能更傾向於前者。
我麵不改色地在小沙彌的指引下,慢慢地向寺廟門口走去,不動聲色地觀察寺廟的環境和這周圍站立的每一個僧人。
各殿堂外的香爐和擺設都散亂地倒在地上,確實是一副打鬥過的痕跡。通往各殿堂內的大門卻是緊緊地關閉著,看不清內部的情況。好像的確是猶如僧人們口中所說的遭人劫掠國一樣。
身著僧袍的眾人們拿著各自手中的掃帚,灑掃著自己跟前的地麵,手上的動作不停,腳下卻隻零星地聚攏了幾片掉落的樹葉。看似都在為自己安排的任務所忙碌著。
然而,他們的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我所站立的方向,那裡麵所攜帶的,絕對不是善意,前方帶路的沙彌腳步也不斷加快,頭也不回地,並沒有關注身後的人是否有跟上,好像是急著將我送出這個地方似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對殿堂前的混亂狀態視而不見,甚至在一心向善認為佛祖為大的眾人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去將倒在地上的爐鼎扶起,恢複原狀,而是任由它傾倒於地,香灰四散。
看著他們握住掃把的手逐漸收緊,我收回了打探的眼神,在身前一人的安排下步出了寺院,一眼也沒有回頭看。
然而,我的內心深處早已悉知,此地發生的大事與我從他們口中聽到的一定是截然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