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小雅安靜地躺在床上,而我坐在床邊,白鹹君則與張少行一起站在了房間中央的沙發邊上,一時之間,四個人麵麵相覷。
“我們開始吧。”白鹹君率先打破了沉默,隻見他隨手將另一個房間的床獨自拖了過來,示意我們一起躺倒在上麵。
由於溫小雅一開始就占據了原先的大床,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想要爬上這張床,並排躺在她的身邊,這時,白鹹君卻忽然上前拽住了我長長的發尾。
頭皮瞬間被拉扯,傳來一陣難耐的疼痛之感,我不得不停下了躺到溫小雅身邊的動作,用一隻手抓住馬尾的根部,然後快速地轉過身去,準備痛罵一番白鹹君。
誰知他看到我轉身,卻出聲提醒道,“這次出行的主角是他們。”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何種含義,隻是在知道事出有因之後,心中的怒火稍稍地平息了幾分。
見我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白鹹君恨鐵不成鋼地抬起頭以下巴示意我看向一旁的張少行和溫小雅,“想要了解當年這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自然還是他們兩個人同時行動比較好。我已經在這張床上下了禁製,即使是以靈魂的狀態下回到過去,也照樣可以牢牢綁定在一起。”
原來如此,我看著張少行動作僵硬地躺在了溫小雅的身邊,心中暗自想到,沒想到白鹹君竟然還有如此心思縝密的時刻。
隻是回頭一看,整個房間之中就隻剩下了另一張白鹹君打著縮小法術作用發範圍以便增強掌控程度的旗號,從彆的房間特地搬過來的大床。
眼下也沒有了彆的選擇,我隻好裝作生氣一般瞪了一眼故意立在那張大床邊,笑得一臉蕩漾的白鹹君,率先脫了鞋子,筆直地躺了下去。
見我們三人已經準備完畢,白鹹君也收起了方才的玩笑神色。
隻見他以手畫符,瞬間在空中結出了一層密密的光網,隨後,便也躺在了我的身邊。
之前與他同床共枕的幾次機會,無一不是奔著睡覺去的,然而這一回平躺著的時候,卻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還是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隻等乾巴巴地等待著自己的意識抽離的那一刻。
酒店的大床也是名不虛傳,躺著的的兩個人可以各占一處而不互相乾擾。
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想到僅有的幾次與白鹹君同床共枕的經曆,每一次都伴隨著令人麵紅耳赤的場景。所以這一次,我儘最大可能地往自己所在的這一邊的床沿上靠過去,屏住呼吸,不想讓自己再受到那人氣息的乾擾。
心中默念著自己在收集報道材料時半路出家學會的清心咒,閉上眼不去想其他。
誰知這時候,身邊躺著的那個人也有了動靜。
他的嘴上不斷告誡著張少行和溫小雅要清除雜念,不可受到外界的動靜一絲一毫的乾擾,身體卻是一直都在向著我所處的這一個地方不斷地靠攏。
隨著那股清冽的氣息距離我越來越近,莫名的,我竟然心生出一股逆反的心理,倔強著不肯向他妥協,而是繼續往原來的方向挪動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