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深重的夜色,我做賊一般地將裝有白鹹君骨灰的骨灰壇抱回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地方。
這骨灰壇子頗有分量,我背靠著門大喘著氣,平複自己的心跳聲。
好在時間已晚,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了,並沒有人發現我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起了懷疑之心。
坐在小小的屋子裡,在點燃著的昏暗的油燈的照射下,我麵上的沉思之色顯露無疑。
今天晚上帶回來的這個骨灰壇子實在是太大了,其上的花紋與圖騰也完全不像是現代社會應該有的產物。
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憑借著這些人對於巫縣曆史的長期研究,一定會發現其中的關鍵。
看來,還是得像一個辦法掩人耳目地離開這個地方才是!
然而,之前遇到為我帶路的那些研究巫縣曆史的學者們的時候,我所用到的借口便是對於巫縣的曆史十分感興趣。
現在卻在還沒有開始見識過的時候,突然改了口,肯定會使他們懷疑我的話中的真實性。
這可著實是一個難題啊!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許久,最終也沒有得出一個完美的結論來。
眼看著窗外的世界已經開始微微地泛起光亮來,我這才歇下了自己的心思,將那個骨灰壇子用一些不太起眼的衣物布料包裹好,藏在了自己的床底下。
許是因為昨晚頂著壓力出門,以及思慮了一整個晚上的緣故,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凸起的小腹處隱約傳來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昨晚一同住在巫縣的人善意地將早飯——一碗雞湯麵——帶到了我的身前。
我謝過了麵前之人的好心,笑著從她手中接過了這一個碗。
但是下一瞬,整個人就忽然變了臉色。
我極度不舒服地避開眼前之人,衝著外頭直直地乾嘔了好幾次。
端來早飯的中年婦女大驚小怪地叫道,“哎呀,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嬸子的聲音頗大,一時間,周圍所有正在用飯的人齊齊地衝著我的這個地方看來。
一下子受到了這麼多人的注視,我剛想不好意思地說出我“懷孕”的事實,然而這一個瞬間,腦子裡卻突然閃過了一絲靈感。
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自發地做除了改變。
我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語氣不確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已經有好幾天了,可能是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吃壞了肚子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我心中的想法卻是截然相反的。
一邊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著麵前這位嬸子的神色,一邊在心底默默地期盼著,大嬸啊,你可一定要已經生養過了啊!
想到這兒,我又對著雞湯麵作出了欲嘔的動作。